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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擠著依偎到他懷中,連右腿也霸道地壓在他腿上。

褪去年幼的稚氣,眀冀如今骨架高而寬,整個人已然如同出鞘的劍般鋒銳凌厲。

因此他可以在睡夢中,十分輕易地把擠過來的水鵲輕輕環住。

眀冀低眸去看。

小宗主臉頰仍舊嫩生生的,但擺脫了幼時的嬰兒肥,眉眼靡麗得不像話,可眼角又是圓鈍的,平白生出三四分清純。

烏泱泱的睫毛垂覆著,由於側睡,溼粉唇瓣被臉頰肉擠得開了一道小縫,熱氣撥出來,綿綿密密的香氣直往眀冀臉上去。

可能夏日裡依偎著睡還是熱,睡得水鵲臉蛋粉撲撲一片。

眀冀的視線剛要收回。

水鵲迷迷糊糊,又往前擠了一擠,他夏日裡午睡,只著了一件薄薄的紗質涼衫,這麼一動作,交領都蹭開了。

眀冀視野裡忽地闖入一片雪膩發粉的肌膚。

晚風一吹,肉圓的紅珠抵著薄衫。

香氣迷濛了心神。

眀冀猛然偏過臉,移開視線。

卻是不知道水鵲是不是在睡夢裡,將他這個人當做了被子或是竹枕,眀冀一動,好似怕他跑了,水鵲夾住他的腿更緊,大腿肉無意識磨蹭了一下。

眀冀不記得,自己在水鵲剛睡醒的迷茫眼神中,是如何慌亂地逃回到北弟子居。

他當時腦海只有一個想法。

他們已經不適合再像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地睡在一起了。

他心神不定,思緒太亂,只好提起自己的劍,在院落的空地裡一遍一遍重複劍譜上的劍招。

北弟子居的師兄回來時路過,佩服地說:“眀師弟還真是刻苦,你如今已經築基中期了吧?”

眀冀沉默頷首。

劍在月色清暉中閃著寒芒,攪動風聲,落葉簌簌響。

練劍一直到深夜才勉強入睡,然而眀冀又夢到了對方。

夢到水鵲牽著自己的手,笑起來時眉眼溫軟,輕聲說:“眀冀,我們以後要成婚的,你要好好待我。”

夢裡的他沒說話,只是盯著兩人相牽的手看。

第二日睡醒時,已經錯過了早課。

褻褲一片狼藉。

眀冀太陽穴突突跳,撐住了額頭。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6)

男主在躲著自己。

水鵲敏銳地發覺了。

他前兩年十五歲的生辰一過,77號就將他從前的記憶恢復了,和他解釋這個世界原本角色的資料流一初始就是異常缺失狀態,為了整個世界劇情的完整度,只能採取胎穿的方法把水鵲送進來。

又擔心由於胎穿的方式是從胚胎重新開始,胚胎個體無法承擔原本的記憶量,77號選擇暫時封鎖了宿主的記憶。

導致水鵲剛恢復記憶的時候對眀冀的觀感很複雜。

一方面,眀冀是他的竹馬,水鵲早就將對方當作是親人一般了,可另一方面,恢復的記憶與小世界劇情告訴他,眀冀作為龍傲天男主,會在未來被水鵲退婚,重新歸來後狠狠報復,覆滅悟真派。

這讓水鵲難以接受,他覺得眀冀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一個從小尊師重道、規行矩步的人,怎麼會被仇恨矇蔽雙目,覆滅整個自己曾經出身的門派呢?

雖然在劇情裡,眀冀由於魔修導致家破人亡後,他立即選擇退婚,而悟真派為了避免與魔修糾葛,又將眀冀驅逐出門派,這樣落井下石的做法確實不厚道。

但水鵲直覺眀冀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在後來屠滅整個悟真派。

悟真派上下有數千人,眀冀又不是濫殺無辜者。

要是這麼做了,與殺人如麻的魔修有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