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中間寒瀑飛流直下,打在底下的大石板,接著傾流,灌注成池。
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硫磺味,池底約摸是有地熱,因而上方雖是寒瀑,而下面匯聚起來的池水,卻是燙溫了成溫泉水。
日光灑落,此處一片靜謐瑰麗之景。
“此為寒霄瀑。”宗慎說道,“水中靈氣豐沛,瀑布水可鍛體練骨,泉中水可穩固丹田脈絡,最適宜突破境界。”
他們經歷了將近一天的戰鬥,曳撒袍上又是泥沙又是汙血,灰頭土臉的,有這個寒霄瀑,正適合清洗與修煉。
畢竟除了修為高不必費心應對妖獸的宗慎,就只有水鵲一個人還是白白淨淨的。
也不是太白淨。
起碼衣裳髒了些。
荊潛已經和其他劍修一起進入瀑布之下。
寒瀑打下來,冰冷刺骨。
讓他心亂的,倒不是這個。
荊潛在水中睜眼,隔著冰冷水幕,他能看見水鵲衣裳上那衣角的汙血有多扎眼。
路上水鵲一直小聲和宗慎嘀嘀咕咕,說衣裳髒了,多不好洗。
荊潛聽了,覺得心煩氣躁。
明明自己是過去幫他殺蜈蚣,到頭來還落不得好,這小宗主只會仰著臉誇“宗慎師兄好厲害”。
他分明也……
荊潛無法精心打坐吐息。
他乾脆一躍而入泉中。
在水中極其靈活,眨眼間游到水鵲跟前。
水鵲正褪了外袍,坐在岸邊,把腳放入水中,百無聊賴地划著泉水。
他的裡衣是乾淨的,就是外袍髒了,如今正苦惱要用什麼才能將汙血洗乾淨。
荊潛眼裡,水鵲眉眼耷耷地看著手中的髒衣裳,委屈成什麼樣子。
他不耐煩地道:“給我,我幫你洗。”
水鵲眼前一亮,“真的嗎?”
“嗯。”荊潛直接拿過水鵲的外袍,冷硬道,“洗好了還給你。”
水鵲想了想,他其實更傾向於給宗慎添麻煩,因為對方的劇情進度刷起來快一點。
於是哼哼兩聲,故意去惹怒荊潛,“算了,才不要你洗,誰知道你要那我衣裳做什麼?而且你笨手笨腳的,會把我衣裳洗壞的。”
不就一件衣裳?
荊潛壓低眉,眉梢隱含慍怒。
他小宗主穿的衣裳,就比常人的特殊麼?
而且大家都不避諱,赤膊就下水或者進入瀑布了。
只他一個小宗主搞特殊。
荊潛直接忽略了遠處竹林間調息的宗慎。
純陰之體就要和旁人不同?
他心中窩著火,隨意一扯水鵲的腳腕。
結果沒想到這人這麼不經拽,“撲通”一聲就落到池水裡來了。
池水不深,水鵲冒出頭來,生氣道:“你做什麼呀?嚇到我了,害我差點嗆水!”
哪有人一聲不吭,就把別人往水裡拽的?
荊潛視線忽地停滯了。
小宗主的裡衣是白的,水一浸溼,雪嫩泛粉的肌膚,蚌肉一般,從底下透出來。
水浪往回卷,裡衣布料柔軟,隨著泉水波瀾,貼緊了上身的微弧。
怎麼、怎麼有人真是這樣粉粉的?
這就是純陰之體的特殊之處?
荊潛周身血氣全往頭頂湧去,神使鬼差地,他出聲問:“你剛剛為何待在岸上不肯下來?難道你還能與我們有什麼不同?”
純陰之體的修煉方式不同,想必丹田可能也與尋常修士的構造非同一般。
荊潛下意識看向水鵲的腰腹,丹田所藏之所。
池水波浪拍打之下,腹部是平坦的,只有洇粉的膚肉,和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