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孫氏道,“這藥中有毒。”
“王妃,可有此事?”高演側首,笑問玉清。
“妾身聽逐溪說,白氏因傷未能去萃錦園,妾身想著,上次的責罰可能過重,就想來瞧瞧,順便將藥送來,哪知道,白氏和孫氏懷疑妾身藥裡下毒。”玉清淡定的說道。
“是否有毒,一試便知,”高演說道,隨即喚了一聲逐溪。
逐溪應命上前,取下銀簪,放入殘碎碗中的殘藥,良久之後,銀簪並未變色。
“倩娘,你還有何話可說?”
高演目光淡淡,白氏卻感到了寒意,“王爺,王妃……王妃確實用心不良……”
“用心不良?本王並未瞧見,本王倒是瞧見,王妃好心送藥,你們卻要謀害與她。”
高演微笑的神情,猶如還沉浸在萃錦園賞花的樂趣中。白氏和孫氏聽完,已是一臉死灰,齊齊哀求,“王爺,奴婢……奴婢知錯了。”
“王妃打算如何處置?”高演不理會白氏和孫氏,面向玉清笑道。
玉清一愣,隨即說道,“聽憑王爺做主。”
“白氏和孫氏以下犯上,想要謀害的是王妃,不是本王,更何況這內院中的事,本應由王妃做主,”高演笑道,“此事,還是應由王妃決斷。”
玉清微微點頭,目掃白氏和孫氏,淡淡說道,“將白氏和孫氏逐出府去。”
回眸時,迎上高演微笑的臉,只見高演的目光中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和惋惜。
玉清忽然明白,她錯了。高演一開始就認定白氏和孫氏謀害與她,給她們定了死罪,而她卻只是將她們逐出王府,她到底太心慈手軟。他無奈她的仁慈,也惋惜她錯過這次機會。
白氏和孫氏癱坐於地,一臉死灰,雖沒有被處死,但與處死已無區別,悽慘哀求,“求王妃……求王妃……不要將奴婢逐出王府。”
高演略微蹙眉,似有厭煩,拉起玉清的手,走出屋外。
屋外斜陽殘照,金輝無聲灑落。
“王爺,王妃,白氏和孫氏固然……”依依不忍心,只是還未說完,見王爺抬起的手臂,不敢再言。
“王妃說什麼,照做便是。”
又是這句話,這句話越來越沉,依依一時竟難以呼吸。看著王爺的背影,陡然明白,今天王爺突降萃錦園,又率領眾人前來越溪園,即便沒有與王妃預先合謀,也是為了配合王妃的計謀,說不定,這件事本就是王爺一手策劃,想到此處,不寒而慄。
依依看明白的,白氏卻看不明白,但孫氏卻能明白幾分,只是已經太遲了。
☆、除活口高演絕後患 遷新居玉清收賀禮
屋外,暮色深沉,更漏之聲隱隱傳來,屋內燭光幽明,一道黑影閃過,玉清紋絲不動,任由黑影走近,“你一開始就想好了,是不是?”
“留下活口,後患無窮。”黑影言語冷淡,取下蒙巾,正是逐溪。
晚間,一直不見逐溪,便來到逐溪的房間,仍不見人,心中漸漸明白逐溪的去向。本來說好,只是將白氏和孫氏逐出王府,沒想到逐溪早有打算。輕輕一嘆,與高演和逐溪相比,她確實心軟。
“都死了?”玉清聲音微顫,明知逐溪已經殺了白氏和孫氏,但還是忍不住要確認一下。
“死了,只是不是我殺。”逐溪面露疑惑。
“不是你殺?”玉清訝然,“那會是誰?”
“我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死了。”逐溪望向玉清,秀眉緊蹙。
撞上逐溪的目光,慢慢明白逐溪的目光中的含義,“是王爺?”
“不知道,但是除了王爺,還能有誰?”
不錯,除了王爺還能有誰能輕易的找到她們的藏身之處,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