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潮溼的空氣,依舊可以把衣服打溼透。當眾人車離開這裡時,開始點燃的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也已經燒盡熄滅了。此時月亮又悄悄的從雲裡露出了頭來,蟲兒們引航高歌,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寧靜。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大地的時候,所有的醜惡和夢魘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夜裡醜陋的人們,重新給自己戴偽善的面具走到了陽光下,彷彿黑暗裡的醜陋和自己無關一樣,每個人的笑容又都象陽光一樣的燦爛。
一縷淡紅色的光線也從雲層中穿射而來。原本灰濛濛的天空,此刻被渲染的一片通紅,周圍頓時也亮了不少。這夜,活下來的人總算是恐懼的度過了。
一夜未睡的我們下車簡簡單單吃過早飯後,依舊個個無精打采,畢竟昨夜的一時疏忽大意,尚失了兩位兄弟。正準備車離開這裡之際,一股黃風怪突然前方不遠處吹起了黃風,只見漫天的黃土打著一個旋又一個旋地此起彼消,猶如群魔亂舞,鶴唳尖嘯。
一直未下車尚未吃過早飯的肖鷹,從車窗中探出頭看了起來。片刻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焦急萬分道:“快,快,快車,我們馬離開這裡……”
我用衣服遮住頭趕緊向自己那車走去時,又一陣黃風攪得漫天什麼都看不見,更看不見一個人影,我心裡一陣恐懼,就這麼一點路程,不會的什麼鬼神在唸咒?又要將我們阻擋在此?
三輛汗馬車在快速起動之後,向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方向衝去。此時的風力非常大,已將石頭和沙土捲起。隨著飛到空中的沙塵越來越多,濃密的沙塵鋪天蓋地,遮住了陽光,使眾人在一段時間內看不見任何東西,就像在夜晚一樣。
風力太猛,行駛在無邊無盡頭的三輛汗馬車,如同海洋中的帆船一般,不時的隨風而改變方向。
我駕駛的汗馬車,跑在三輛汗馬車的最後面,這並非是自己駕駛車輛的技巧不好,只是在躲避肖鷹那輛隨風而改變方向時,一個大轉彎,才使落在了最後面。
此時的車裝載的衛星導航系統,成為我們前進的方向標。鋪天蓋地沙塵暴,令我們黑夜落入海洋一般。衛星導航系統,雖然可以指令我們隨時調整方向,但地面的地勢情況,完完全全要看駕駛員的眼神,以及個人應改能力了。
開始車之際沒太注意每個人都在哪輛車。風從車後猛吹過來,令開車之人感覺著車借風速,比起平時要快的多。只是不敢轉小彎,深怕車體的左右,因狂風與車體的形成一個角度,隨時都有被風掀翻的可能。
當我們駕駛出二十幾分鍾後,車內對講機中傳來老大肖鷹的聲音道:“注意保持距離。實在不行的話,大家各自分頭……”
對講機中老大肖鷹的聲音沒說完,就斷了線。澤塔?瓊斯巫師看了看我,又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對講機,對講機不像壞了的樣子,指示燈,還在亮著。奇怪道:“肖先生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看不清楚他們,”沒有多想的我,自然而然的也沒往壞處去想,自重兩噸的汗馬車,只要不被狂風吹翻,一般的沙地,是無法阻擋大功率汗馬車前行的。
“肖先生,肖先生,你那怎麼樣了?”在次呼喚老大肖鷹的澤塔?瓊斯巫師,此時開始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忙又呼叫另外一輛汗馬車道:“邢賓,邢賓,你那裡怎麼樣了?”
不一會的功夫,傳來了邢賓那迷惑般的聲音道:“我們還可以,只是我等待著老大的吩咐。”
我沒去問別的。因為邢賓的回答,看來事情比我預想的底線還要緊急危險。我最擔心的是這種場面,因為進入大漠這段時間裡,已經令我感受幾次沙塵暴中生離死別的事了。
此時的澤塔?瓊斯巫師感覺可能是肖鷹的那輛車出事了。但這種猜疑又不好直截了當的去證實,只能不動聲色轉彎抹角的問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