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幾個山頭在聞聽敲鑼打鼓聲之時便紛紛出來一看,一看皆一驚,難道他們久攻不下的山頭今日遇到滅頂之機,可是聽那敲鑼打鼓又不像。
而二首領與所有盜匪依然敲鑼打喜,反覆唱著那麼幾句,恍然不覺暗處殺氣漸濃。
“頭兒,會不會有詐,我們…”那黑衣人身旁,一人上前小聲道,隨即還在脖子上做了一個以劍斷脖的動作。
那領頭的黑衣人靜立半天,最終擺了擺手,“不過是憑藉我們而揚名立萬,你沒看到,那個領頭的已經尿褲子了嗎。”黑衣人話落,牽引著眾人的目光看向那二首領下身溼那一片。
“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如此?”別一個黑衣又上前道。
“憋不住尿的能有這般心頂這般膽量?”那領頭人輕聲諷笑一聲,帶著身後黑雲一層向山下穿梭而去。
而自此,二首領這個山頭確實是揚名立萬了,因為臨近的山頭都在傳出,他們打敗了一大群妄圖前來搶奪山頭的高高手。
而無人知道那時,二首領裡層的衣裳,早被緊張密汗染溼,更無人知道,他早在第一眼看到冷言諾便猜出了她的身份,更無人知道,他那張臉上帶著一張人皮面具。
“諾姐姐,那些人會不會有危險?”慕容晟陽心中終是有隱憂。
“不會,因為那些人不想將事情鬧大,山上盜匪太多,一傳十十傳百,他們很快會自取滅亡。”
“他們為何不想將事情鬧大,如今你…。”
冷言諾眸子沉寂在轎子裡溫溫鑽進來的光線中,聲音輕柔而平靜,“若是他們真想大開殺戒,自然不會小心翼翼躲在山腳下層層搜尋,他們畢竟還得一次顧及我是烈國公主的這個身份。”
“諾姐姐,你一直這般聰明好不好。”慕容晟陽突然道,因為那樣至少讓我看見你的心還有一絲牽動。
冷言諾沒有答話,聰明反被聰明誤,豈不是說她這般。
便是冷言諾沒說,眾人也知道,坐上這座轎子,便就是在賭,前方荊棘,最重要的都沒來,還知有多少。
果不其然,沒走出一個時辰,迎親隊伍四周便有層層凝重氣息壓迫而來。
“頭兒,四處山頭都找了,只有這迎親隊伍…。”其中一個黑衣人在暗中與領頭人咬耳朵。
那領頭人看著那轎子,指尖掌風起,融入風中,轎簾起,側起一飛紅影,豔紅蓋蓋頭起,露一張精緻的不過十三四歲妙齡女子山色資容,似露水洗空,悠碧藍,而轎簾起那麼一瞬間,那女子正好微微偏頭,一個側顏更是瘦不露骨,只一眼,便叫人望動所有,心神俱呆。
轎子內,慕容晟陽微微側身,以遮擋住冷言瘦弱的身影,而冷言諾也於這時方才突然發現,她的小破孩子長大了,不過幾月,他的身高已高於自己一些,頭微側,幾乎就擋住自己所有。
以前是她擋在他的身前,為他綢繆,而今,是他為她遮風避雨,他雖未及荓,可是卻也曾是一國之君,萬人之上,自小錦衣玉食,錦高琉琉如玉照,如今為她而甘願做女子,蓋紅頭,露姿俏,彎曲線,她今生,何其幸,又何其不幸。
而那看似的一抹山風拂起轎簾蓋頭,自然不能逃過宮烈南鬱北五人之眼,可是,他們卻並未輕舉妄動,敵為動,他們又如何能動。
“這山林間的女兒倒是養得好水色。”領頭黑衣人輕聲一讚,收起掌風,轎簾放下,也遮住那一抹水天碧色。
“頭兒,那……”
黑衣領頭人突然站起身,看著那轎子遠去,有些頹敗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無人,銀子退。”
“可是如何與上面之人交待?箭門將此事安排下來…。”
那黑衣領頭人微微冷笑,“箭門自己人不趟這混水,我們又何必想著要混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