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這一擊不輕。
“呀,楚浴染你還沒死。”一擊完畢,空中響起冷言諾聲音,緊隨其後,聖使滿面怒容的瞪著冷言諾,“冷言諾你想死在這裡嗎,竟然用那麼強的內力。”
冷言諾此刻正扶住搖搖欲晃的楚浴染對著聖使的怒吼聲不理,“你怎麼會在這裡?”是對著楚浴染問的。
而周圍,因為有了聖使的加入,轉眼間,那些黑衣人便盡數覆沒。
“好巧。”楚浴染對著冷言諾笑得一貫的邪肆幽魅。
冷言諾看著楚浴染,突然一絲恍惚,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感覺,那日,他救她出別了院,又再度救她出花千堯的府邸,雖然後一方面他自有其自私的目的,那一日也讓她嚐盡雪飛苦楚,可是現在細想來,他當時本就受了重傷卻還……
南木宸此刻撣了撣衣袍看向冷言諾,“我來求親多日,烈皇都不給答覆,入聖宮又總是被拒,沒曾想當真只有入得這千年谷方才見得你。”
冷言諾輕微一笑,“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又何必執著。”話落,去把楚浴染的脈。
楚浴染卻於此時抽開手,看了聖使一眼,從懷中拿出一根簪子,細細愛撫,眼神流連,“我想著那日你送我這根簪子,睹物思人,便來烈國一看,誰知倒先進了這千年谷。”說話間,手還在那簪子子連連輕撫。
聖使看了眼那簪子目光落在楚浴染的手上,眸中黑浪滾滾。
南木宸微怔,看著那簪子,有些小怔的看著冷言諾,為什麼,同樣的態度,冷方諾沒送他東西。
冷言諾看著那簪子,這是我送你的嗎,這明明明是那日想讓你擊傷那別院之人,你自己收起來的,如今怎麼…。
不過,冷言諾也沒想著解釋,她也無需解釋。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自然是想著要走出去,楚浴染與南木宸也沒有問冷言諾進來做什麼,顯然他們心知肚明,只是看了眼冷言諾的表情完全猜不出什麼心緒,更猜不出結果。
冷言諾此時卻走至一個黑衣人的屍體身旁,三兩下拔開那黑衣人的衣裳,從袖中取出鋒利匕首,“哧。”肌膚破開的聲音。
三人齊齊怔住。
只有聖使最先反應過來,看著冷言諾,眸中有一絲心疼堆積在那清淺眸光深處。
冷言諾極力忍住心中的不適,在那肚腹部處翻翻找找。
“你找什麼?”南木宸微微好奇。
“看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冷方諾頭也不回的答道,而在此時,聖使走了過來,手落於她的肩,看似不經意,實則卻在用內力穩住她體內的真氣,如此直面開膛破腹面對血淋淋的屍體,以前固然無事,可是她現在本就有身孕,即使服用了他所給的藥丸也不見得能撐得多久。
感受著體內氣息一暖,冷言諾心裡舒坦一些,繼續在那肚腹裡翻翻找找。
一雪白不染纖塵男子微傾身而立,一紫色絕華的女子蹲身於屍體體旁看得認真,該是違合的畫面,南木宸與楚浴染這次齊齊看了眼聖使沒有出聲,或許只有冷言諾自己不明白,這個一向小心謹慎的小女子這一刻是多麼的鬆懈,如果是自己,她會把背面露在自己面前嗎。
所幸,冷言諾翻找沒多久便起身,也沒說什麼,三人也沒問。
“這千年谷只進不入,千百年來都是如此,因為凡是進來踏入三條道路的其中一道便再也未見出去過。”聖使聲音微冷。
冷言諾看了眼面色沒有紅潤的楚浴染,又看了眼聖使與南木宸,眸光微微擰了擰,“如果說,出去之路就在我們腳下呢。”
三人齊齊看向冷言諾。
冷言諾突然苦笑一聲,她方才又將在藍家聖堂以及南國皇宮地道之下所見還有這一路過來人牆上看到到的紋路融合,終於讓她發現,那竟然是這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