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符。
藍楓的血竟然可以令令符發光。
而看著那發光的令符,冷言諾嘴角終起一抹了然的弧度,眼底餘光瞟過藍驚雲,竟有佩服之色。
四長老,各堂主,眾弟子紛紛看向藍楓,又看向藍驚雲,藍驚風與藍驚雨看著藍驚雲的眼神幾乎是恨不得立馬上前將對方撕裂成碎片,他們在藍家也可謂叱詫一生,竟在眼皮子底下放縱這麼大一個隱患在眼前,這藍驚雲…。
藍驚雲此時卻將目光看向他的兒子,不知何時,他身旁一位婦人悄悄走過來,握住藍驚雲的手,安慰一笑,“讓楓兒自己抉擇吧,我們,不能保護他一生。”
而只覺指尖一痛滴落一滴血,令牌發光的藍楓引時卻仍然是怔愕的,他站在那兒,身姿欣長,目光純然,只是直直的看著月流年。
藍驚風看著藍楓,眼底閃過一抹流光,方才走上前,“縱然能滴血,可是藍楓當真能堪家主之大任?”藍驚風眼眸直視這個自小不愛說話,心性不全的藍楓,那眸光看似只是平然無波,可是冷言諾卻清楚的感覺到藍驚風一瞬間釋放出來的的內力,三尺之內弟子豁然散開。
此時的位置,冷言諾正居於二人之間,月流年緊靠著藍楓,那一瞬間散發的內勁讓月流年身子忍不住趔趄一下,藍楓順手撈住月流年,讓其緊緊靠著他。
四個人,此時都不得離開一步,看似和諧以對,實則殺機滾滾,籠照暗雲。
站在遠處的楚浴染看著處於中間的冷言諾面上閃過一絲擔憂,她的內傷好了嗎?偏頭看向節使大人,卻見其只是遠觀著看著冷言諾,竟毫無動作,眉峰陡然突冷,似乎要有所動作。
“王爺,”身旁一道低聲……
下一瞬,那裡已經沒了紅衣公子身影,節使大人朝紅衣公子消失的地方看了眼,又看了眼冷言諾最終停住了腳步。
冷言諾此時正看向節使大人,那一剎慕容晟睿傾刻間所做的心裡掙扎似乎就那樣生生剖開被冷言諾看得清清楚楚。
這邊只是極微小不引人注意的動作。
藍家那幾位暗衛頭領此時都看著藍楓這一處,他們身為藍家暗衛頭領功夫自然不弱,那一處強大的內力釋放碰撞自然逃不脫他們的眼。
原本見著藍楓滴血啟令,想要上前,誰知藍驚風先一步上前,遂停住,只是看著藍楓,如果連這點都抵抗不住,何來為他們家主。
四位長老同樣看著四人,面色晦然複雜。
冷言諾在內力相抗衡下,掃了眼周圍人,心中頓覺好笑,明明這藍驚風身為風堂堂主以大欺小,偏偏卻無人阻止。
“月流年。”冷言諾阻住體內內力湧動,對月流年傳音入秘。
月流年此時已快支援不住,若不是藍楓護著,早就吐出一大口鮮血,腦中聞聽冷言諾言,同樣傳音如秘,不過相較於冷言諾,字音很散,“怎…。麼…。了?”
冷言諾對著月流年朝藍楓處努努眼神,“你懂的。”
月流年頓時一陣懊惱,一抬頭卻正見藍楓的側顏,那如天所鑿冷清爽朗的下顎就這樣直露自己眼前,那是一種寬容的,保護的永恆的姿勢,一剎間竟美過世彰萬物流芳民,月流年驀的偏過頭,似考慮良久,又似乎低低說了什麼。
而月流年話落,藍楓明顯的身子微震,原本藍驚風的內力一直散發卻只是抵擋著亦無反攻,突然這一下,藍楓的衣袖似乎動了,如水天一線的淺藍拂過冷言諾眼前,直掃向藍驚風。
藍驚風正心有餘悸暗道,這小子能撐這麼久也算本事,卻不料,人家根本談不上“撐”,而是根本就未盡力,只這一掃,藍驚風驟然後退,後退間,眸光一陰寒一掃,手中掌風凌烈掃出。
藍楓卻同樣在衣袖揮向藍驚風時,抱著月流年腳尖一點傾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