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各樣的書,排列得整齊有序,她正坐著的這組寬大的黑色沙發在整個房間顯得特別扎眼。其它的都是一些必須用品,該用的一樣也不少,可是看起來仍然顯得很空曠。這樣大的房子如果一個人來住,那該多無聊。
她看著他在客廳、廚房、洗手間忙來忙去,她感覺有種莫名其秒的東西開始充盈整個大腦。
“我餓了!”從火車站回來後一直安靜的晉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簡純聞言,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溫柔的眼光定定的鎖住她的雙眸,他很輕易的就抱她起身,放低聲音,一字一句清晰的說到:“先去洗洗,我煮點熱粥給你先墊墊胃。”
愛女驚愕地抬起頭,迎上一雙滿含著溫柔的眼睛。這樣熟悉的眼神,像極了記憶中的一個人,只是那個人不在自己身旁好多年,一陣酸澀驀然滑過心房,冷冷的淚又緩緩的滑落在臉上。
溫度透過他溫熱的掌心傳至她的心底最深處,看著他早已幫她放好的熱水、新的浴巾、牙刷、洗髮水、沐浴露、梳子、他的乾淨衣服,全部一字排開排在浴缸面前,她將自己浸泡在溫熱的水裡,完全放鬆開來,淚水又再次不爭氣的流下來。
她自己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才磨磨蹭蹭的推開浴室門走出來,沙發上的男人在看到她出來後馬上站起來大踏步的走到她面前,用手探了探她溼溼的東西,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吹風機認真的幫她吹頭髮,他的手指有節奏的劃入她的髮絲間,她立即感到一陣顫慄,伸出手,想要搶過吹風機,她的神情開始慌張起來:“我…我自己來吧。”。
沒空理會她,裡裡外外,直到完全吹乾,他才收起吹風機。
“愛女,”他溫和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在她耳邊低低呼喚著,動聽的聲音如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一樣流入到她的心底,“有沒有感覺舒服一點?”
在他嚴肅又認真的注視下,她的心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她轉過身掩飾過去,放低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我餓了!”
他無視她的逃避,拉過她的手在餐桌前坐下,桌上的粥還冒著熱氣,他指了指桌上的粥,又指了指裡面的一張大床低聲說:“你吃吧!吃完了就上床好好休息休息,有事叫我,我不會打擾你的。”說完就就往隔壁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愛女隨著他消失的背影愣了好久,才將視線收回,大口大口的吃起粥來。
走進另一間房的簡純,靜靜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隔壁房間那張今天看起來絕望至極的臉就跳入他的腦海中,真的好像!連神情都是如此相像,想到這裡他的思緒開始紊亂起來,感覺心裡空空的,冷冷的,事情是不是超出自己的控制?可一接觸到她那眼神,心就開始抽痛起來——
分了合,合了分,與丁蘭在一起糾緾的八年時間,最後終於還是以分手結束。在所有人看來似乎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拋棄了前女友丁蘭愛上了別的女人。在他們眼裡如他這般的男人,就是應該為了事業奔波在外,而妻子在家相夫教子,就算有個什麼也是正常的,都不至於拋棄她。
可是矯情一點的說,他一直有個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的夢想,而丁蘭,在他心裡,從來都不是他的唯一。
他們是大學同學,她死心踏地的愛上了他的人,而他需要她背後強大的政治家背景、她的人脈來拓展他的事業,這一點他和她,他們雙方的家人都非常清楚。最重要的是她是那個可以讓他毫無後顧之憂放手去做一切的人,所以他尊重她、愛護她、也在意她。合適的年紀,合適的背景,就與所有的政治聯姻一樣,他與丁蘭本應有一場塵埃落定的婚約,畢竟有感情、有友情、有世交之情為基礎。
認識的八年之內,加拿大和江城的距離,聚少離多的日子,或許彼此之間實在覺得太累,為了逃避痛苦,他們終於終結八年長長的感情。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