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啊?拿出來,讓我也開開眼啊!”袁嬌嬌說道。
“這個……這個……袁媽媽,我早上遛鳥的時候,在早市上瞟眼看到了報紙上的訊息,就趕緊來了,我忘了帶禮錢,忘了,袁媽媽,您看我下次補,行嗎?您讓我進去看看,就看看,成不?”金爺幾乎是在哀求了。
“不行,我說金爺,要如果請的客人都像你這樣,那我袁嬌嬌今日不就虧大了?”袁嬌嬌說完,對身邊躬身站著的錢坤說道:“錢坤,給我送客!我怡春院可不是救濟所!”
錢坤提著那把大大的茶壺,走到金爺的面前,伸出了另外的一隻手,道:“喲,金爺,我這手可有點不聽使喚,我怕燙著您,您看,您還是趕緊外邊站著吧,外邊透氣!”
“你,你這是怎麼說話的?”金爺拉下了臉子說道。
嚴媽這時已經走到了樓下,看到了這個尷尬的場面,也湊過去,扯了扯金爺的袖子,說道:“你跑到這兒湊什麼熱鬧啊!又沒有給你下帖子,你來幹什麼?這不是丟人嗎?”
“我,我這不是想來看看熱鬧嗎?”金爺對嚴媽說道。
“怕又是來蹭飯吃的吧!錢坤,還不趕緊給我送客,別耽誤了我迎接客人。”袁嬌嬌說道。
“走吧,金爺,對不住了,您那!當心,別讓我再燙著您!”錢坤說著,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慢著!是我請金爺來的!”猛不丁地響起了這個聲音,我也吃了一驚,順著聲音望過去,金花?居然是是金花姐。
金花的臉上略微塗了點脂粉,在胭脂的掩蓋下,不至於看起來太過蒼白,不過卻仍舊是一副沒有精神的模樣。
袁嬌嬌抬起頭,眉毛皺成了一團,對金花說道:“你在這添什麼亂,還不快給我回屋去?”
“袁媽媽,金爺確實是我請來的,我想讓金爺幫個忙!”金花說道。
“幫忙?幫什麼忙?我這可是小班!我的姑娘見客可是得收費的,他有錢嗎?這一手交銀子,一邊腳就可以上樓了。這銀子誰付啊?”袁嬌嬌說道。
“袁媽媽,你?”金花憤怒地看著袁嬌嬌。
“我什麼啊?你這個月可是拉下了一屁股的饑荒,今日如果金爺買你一次盤子,也算是你這個月開糊了!是不是啊,姐妹們?”
“呵呵呵!”樓下的姐妹和客人中傳來了嘻嘻哈哈的笑聲。
“袁媽媽,您這也太欺負人了!我金花給你掙下多少錢啊?我今日讓金爺給我做點事,您還……”金花氣得說不下去,眼淚也流了出來。
“哎喲,我說花兒姑娘,我開的這個可是收錢的窯子,不是慈善院,你稀罕他做事,那你就給他付銀子啊!你就倒貼啊!我袁嬌嬌看中的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可不管是誰付的,若是沒有銀子,誰也別想上我的樓。”袁嬌嬌大聲地說道。
“好,好,好!”樓下的一些來的比較早的客人在那裡起著哄。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知道金花姐找金爺來,是想讓金爺幫著修牌匾的,於是我走到欄杆前,對袁嬌嬌說道:“袁媽媽,我這個月該是有不少的進賬吧,您就從我那裡扣除一筆,算是金花姐掛了一次盤子吧,袁媽媽,您看行嗎?”
“哎喲,君言姑娘啊!你怎麼跑出來了?這還沒到時候呢!快進去,快進去,等會再出來露臉!”袁嬌嬌催促道。
“那您答應我了?”我有問道。
“答應,答應,只要是我的君言姑娘說的話,媽媽都答應。”袁嬌嬌滿臉堆笑地說道。
“那您叫金爺上樓吧!”我對袁嬌嬌說道。
“金爺,今日可是君言姑娘,我們怡春院的頭牌紅姑娘替您買的盤子,您可真是有面子啊!您就請吧!”
金爺這下可有了威風,故意地抖了抖衣襟,整了整帽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