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呆滯的眼睛從我臉上掃過,都會讓我渾身面板陣陣抽緊。
就這樣足足過了很長時間,那張可怕的臉才從燭火中退了出去,接著黑暗裡傳來喀拉拉一陣輕響。
廖叔趕緊開啟木板門,陽光透入屋子裡的陰氣頓時消弭一空,溫度也提高不少。
只見老頭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木板上,廖叔走到他腳後對婦女道:“大姐你看看襪底。”
只見白色的雲襪上沾染了不少灰塵,顯然剛才早已死亡的老頭下了地。
“這、這、你……”婦女已經說不出話來。
廖叔道:“我冒昧的問一句,老爺子生前是做啥工作的?”
“是村裡的負責人。”親屬回答的比較含糊。
“老人平時的經濟狀況好嗎?比如說有沒有什麼珠寶古玩之類的東西?”
“我爹窮的叮噹山響,哪來這些東西,不瞞你說,他看病辦喪事的錢都是我們子女五個湊的,除了一件破草屋子,他啥也沒留給我們。大師傅,你問這個是啥意思?”女人口氣緩和了不少。
廖叔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方便打攪了,情況你也見到,如何處理你們家人商議著辦,但我可以肯定的說即便今天你不火化,過不了多久還是要火化的,但真到那份上可能就要傷人了,這也不是你們子女所想的。”說罷帶著我就走。
馬嬸跟了上來道:“廖師傅,到底咋回事,你得和我說一聲。”
廖叔憨憨一笑道:“您也看到,老爺子這是明顯要屍變了,若是非得埋下土,甭說當地,就連我們村子都有大麻煩。”
“可是你問他們家經濟狀況又是啥意思?”
廖叔張口似乎要說,但想了想轉而道:“算了,這是人家的**,我就不亂說了。”
然而沒等我們走多遠,老人的大兒子便追上了我們,他衝廖叔連連道謝,紫紅色的面龐卻隱約透露著一絲不安,廖叔道:“解決的辦法我是說了,信不信在你不在我。”
“我來找大先生不是為了這事兒,而是想知道您問俺爹工作啥的有沒有說法?”
“說法當然有,但你未必信,所以不如不說。”
中年人幾步繞到師父面前道:“大先生請留步,俺爹生前做的事情俺妹她不知道,但是俺小時聽爹說過,他十五歲就跟部隊出去打過鬼子,俺爹是有戰功的人,按理說一個老革命不應該遭這報應。”
廖叔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中年人急的鼻尖都冒汗了道:“大先生,你一定得告訴俺,老爺子到底是咋回事?”
“你家老爺子是個地老鼠。”師父此言一出,頓時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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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發財頭
“啥?俺爹是耗子?”中年人失聲問道。()
“你別誤會,地老鼠可不是耗子,這是盜術裡的一門功夫,修煉地老鼠的人左右腳任選其一,練成便稱為法身,有了法身穿屋躍頂猶如平地,土裡刨坑眨眼十米,你家老爺子修煉的就是這門功夫,而他的右腳便是法身。”
“至於說為何會屍變,我猜可能是當年在地下來去次數太多,抗日年間,地下埋有大量死屍,老爺子這手地裡出入的功夫難免遇到屍體,可能是屍毒積鬱其身,造成的結果。”
中年人就像聽天書一般張大嘴驚訝了很久才道:“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為啥俺們弟兄姐妹沒人知道?”
廖叔道:“這也是老爺子了不起的地方,盜術顧名思義就是偷盜的方術,一旦練成若是用於圖財常人無法抵擋,老爺子當年修煉是為了戰時所需,如今天下安定,這門功夫自然無需再用了,他何必再對後世之人提起,萬一家族裡有人心生歹念,因此而做了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