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是出事了,只是鬧出了事。”
如煙強忍笑意。
一聽不是應國公府出事了,雲綰寧只覺得沒趣兒,便有些意興闌珊地問道,“那是鬧出了什麼事?與誰有關?”
“應國公。”
如煙答道。
頓了頓,又笑著補了一句,“哦,還有周王妃!”
“可是汀汀在應國公府鬧事?”
雲綰寧又來了一絲興致。
先前墨煒與雲汀汀大婚當日,看到雲振嵩為她準備的那一箱“金子”時,雲汀汀便氣得咬牙切齒,說要對雲振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一連兩三日過去了,都沒有聽到雲汀汀那邊傳來訊息。
雲綰寧原本還以為,雲汀汀這是蔫了。
她們姐妹三人中,雲汀汀是被雲振嵩“洗腦”最成功的那一個。
即便是當時對雲振嵩生氣,過後雲汀汀也會為自己想到理由原諒他。
所以,雲綰寧以為這一次也是如此。
哪知在歸寧這日,到底是鬧出來了!
“是呢王妃。”
如煙笑著說道,“這雲三小姐……”
話剛出口,她忙改口,“奴婢還有些不習慣呢!周王妃平日裡瞧著憨憨的,沒想到也是個有趣的人,聽說這一次將應國公氣得不輕呢!”
……
應國公府。
看著面前兩隻箱子,雲振嵩氣得臉紅脖子粗!
方才開啟箱子時還笑逐顏開呢,這會子卻只恨不得能掐死雲汀汀這個孽障!
他用力跺了跺腳,吹鬍子瞪眼地瞪著雲汀汀,“臭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你說的,要送給為父兩箱金子,讓為父安享晚年?!”
“是啊。”
雲汀汀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倒是有了幾分雲綰寧的模樣。
雲振嵩越看她這幅樣子,越覺得生氣。
似乎,雲綰寧就站在他跟前似的!
他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索性撇過頭不看她,只看向躺在軟椅上的墨煒。
墨煒腰傷、腿傷未愈,這兩日都在周王府躺著。
今兒個是被下人抬上馬車,在馬車內一路躺著來了應國公府。
下了馬車後,下人又用軟椅抬著,一路躺進了正廳內。
他臉色還有些發白,瞧著病懨懨的,但是看向雲振嵩的眼神可不怎麼客氣!
他還沒開口呢,倒是雲振嵩怒氣衝衝地質問道,“周王,你比汀汀年長近十歲,難道你就沒有好好教教汀汀,該如何敬重自己的父親麼?”
一聽這話,墨煒眼中寒光乍現!
他還一肚子怨氣呢!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高高興興去迎親途中,被摔成這幅慘樣子。
先前二哥給他策劃了好幾種“鬧洞房”的方式,哪知到了最後,別說是鬧洞房了……那天夜裡他是怎麼過來的他都不知道!
因為他一直昏迷不醒!
新婚花燭夜,原本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晚,卻讓雲汀汀獨守空房。
後得知雲振嵩竟是用一箱石頭糊弄雲汀汀,說是給她陪嫁的金子……
這是欺負汀汀年紀小性子軟,還是欺負他昏迷不醒看不見呢?
墨煒還未興師問罪,倒是雲振嵩先指手畫腳地質問他?!
這是什麼道理!
“雲振嵩,你可是上了年紀腦子不清醒了?若是如此,本王這便稟明父皇,讓你回蜀中安享晚年,莫要再為朝政之事奔波?”
墨煒一開口,便是一道“殺手鐧”。
誰不知,雲振嵩最是在乎權利?
雖說他手中如今沒有什麼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