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昨夜睡得早,服了湯藥後早早就睡下了。加上一夜的無夢好眠,第二天很早便甦醒過來。
窗戶外面雪白一片,有些亮眼,敖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之際,還感覺到身上傳來淡淡的酸澀之意。
想來是病後留下的後遺症。
不過她身體底子還好,睡過一宿之後,應當是無大礙了。
敖辛依稀聽得窗外有風從窗欞邊刮過的聲音,呼呼的,聽起來便覺得有些冷。只不過這被窩裡,可真是暖和啊。
這麼想時,敖辛懶洋洋地動了動身子。
結果發現她能活動的空間範圍很小,腰上被緊緊箍著,身邊緊貼著她的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
燻熱的氣息落在敖辛的耳畔,使得她身子僵了片刻,隨後才一點點地側頭看了去。
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凌厲冷漠如雕刻般的輪廓,雙眼闔著,在下眼瞼投上淡淡的青影。
枕邊竟……竟然還躺了個人!
此時還沒有醒,看起來儼然一副休息不好的樣子。
也是,敖闕幾乎一夜不得好眠,天將明時他才總算得以小睡片刻。
一時間敖辛腦子裡嘩地一下炸開了,一片亮晃晃的空白。她氣色很好,臉頰漸漸浮上紅暈,先前還覺得十分溫暖的被窩,簡直燙得嚇人。
腰上緊箍著她的是敖闕的手臂,她正睡在敖闕的臂彎裡。敖辛繃緊身子,一點也不敢亂動。
敖辛靜默地待了一會兒,簡直不敢抬頭去看敖闕的臉,後來鼓起勇氣偷看他兩眼,發現他並沒有醒來的痕跡……
此時不趕緊從他懷裡脫身出來更待何時?
於是敖辛動作極輕地伸手往自己腰上的手臂摸去,試圖悄無聲息地掙脫開來。然後她手碰到自己腰上的面板時愣了愣,繼而就發現……自己竟然沒、沒有穿寢衣!
敖辛方寸大亂,又羞又急,不僅沒能脫開腰上緊箍著她的手臂,反而使得那手臂越收越緊,最後直接將她揉在一方結實的胸膛上。
身邊沉睡的這頭狼,似乎醒了。
敖辛一動不動,耳邊溫熱的呼吸依舊,卻帶著獨有的慵懶磁性,在她耳邊一字一頓道:「怎麼,要人的時候摟著抱著不鬆手,現在用完了,就想一把推開?」
敖辛聽來耳熱,雙手抵在敖闕的胸膛上,那想掙脫他的力氣便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為什麼……你會,在我床上……」敖辛聽著自己的聲音問出了口。
敖闕的唇貼得更近了些,在她耳廓和頸邊緩緩遊離,沙啞道:「想不起來?要我幫你想麼。」
「不要……」
敖辛腦子裡一片混亂,昨夜裡的事像一個個凌亂的片段,開始在她腦海里閃爍。可都敵不上敖闕在她耳邊的幾句話來得有衝擊力。
他身上充滿了濃烈的男子氣息,恨不能將她淹沒。
敖闕說道:「昨晚你不肯好生睡,非要抱著我說喜歡。不將我勾上你的床不罷休。」
「那你,那你為什麼脫我衣服……」敖辛咬牙,往一邊極力偏頭躲他,潔白的頸項伸展出優美的曲線,在敖闕眼前展現無遺。
如此,敖闕反倒更容易,採擷她的芬芳。
一夜他本沒有休息好,可眼下卻真真是躁動。
「衣裳都汗濕了,不是說冷麼。我脫錯了?」
敖辛真真是無言以對。她不太記得清,但身體卻還有感覺,好像昨晚確實有一陣子冷得厲害……
敖闕低頭,唇便落在了敖辛的頸上。敖辛冷不防顫慄起來,隨著他的吻在她肌膚上輾轉吮吸,她幾乎抑制不住,叮嚀出聲。
「二哥別這樣……」
她下意識就伸手去推他,被敖闕輕而易舉地捉住雙手,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