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所以家裡的髒活累活都是他乾的。
後來爹孃又生了一個孩子,就是我弟弟,他長的更好看,好看到什麼程度,比你外孫謝景祠還要好看。
所以他變成了那個最小的最受寵的,我開始和我哥分擔家務了。
可是我弟弟很乖很聽話,爹孃不讓他幹活,他總是偷偷的幫我們幹。
不是幫我就是幫大哥,他很乖巧,大哥也很疼他,就是不讓他幹。
在他十歲那年,爹孃去挖運河,我們三個去撿柴,大哥把三捆柴揹回家,順便做飯讓我和弟弟一起撿柴。
當時我們在南地,那裡有個一畝地的大坑,裡面都是水。
周圍都是柳樹,下面都是落下來的樹枝,弟弟去撿的時候不小心滑下去了。
我當時就到處長樹枝想去救他,可是,可是……”
“可是你的壞心眼在作祟,你認為他搶了你的位置,搶了父母的疼愛,所以你沒救他,你明明伸一下樹枝他拉著就可以活了,可是你手中的樹枝遲遲沒扔過去。”
蘇大川驚恐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蘇大川你說夢話知道嗎?你說的這些都在夢話中說過了。
你以為我住療養院的那些年是你單純的給我用藥了嗎?
不,大部分原因是我聽到了這些,我不相信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竟然是一個惡魔。”
蘇大川哈哈大笑,“是啊,我是一個惡魔,眼睜睜的看著弟弟淹死,看著爹孃傷心至死。
我不敢面對大哥,求了村長把我送出來當兵。
後來娶了你,我也從來沒回去過,我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和我一樣自私自利的。”
“呵,能把一個老實人逼成這樣,你功不可沒。
一個父母雙亡的年輕人如果還老實本分,他怎麼在村裡活下去,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
蘇大川,你的錯多的狠吶,婚內出軌不說,你讓我和蘇雲分開四十年,讓我的女兒受了四十年的苦。
你該死,還應該下地獄,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馮茹說完就走了,蘇大川嗚嗚的哭了起來,“對不對,對不起小弟,對不起啊爹孃,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大哥,馮茹,我對不起,蘇雲,女兒,爹對不起。
如果有機會,我下輩子一定一定都還給你們。”
屋裡的哭聲停止了,馮茹抬頭看看,抹了抹眼角的淚,對一旁的護工說道,“給他換衣服吧。”
“好的。”
一週後,剛帶著景銘出院的蘇雲收到了來自京市的信,蘇大川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