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剛開始我還感嘆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像的人呢。
我還打算去查查呢,沒想到你先認出我來了。”
白斌笑笑,“大嫂,我父母那邊怎麼樣?”
“組織上和地方政府對他們都有照顧,這幾年你兩個哥哥對他們比以前好了。
說實話,是你的撫卹金起了關鍵的作用。
表面上看,他們過的都挺好,怎麼說呢,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
“我明白,大嫂,景……景蜜呢?”
“她啊,死腦筋一個。”顧念把景蜜回去差點被三個未成年的妹妹賣了的事也說了。
白斌又氣又笑,“她這個腦子長的是用來幹啥的,怎麼看不出來呢。”
“重情義吧,要不然怎麼能被忽悠呢。”
“大嫂,我對不起她,她的婚事就勞煩你了。”
顧念擺擺手,“這事我明白,只是她不願意,那我就養著。
我們這邊都挺好的,你呢?你退下來了?”
白斌點點頭,“退下來了,目前在市公安局。
路家父母40多歲才有的勝利哥,就這麼一個獨苗苗,現在都70了,我總要為他們養老送終吧。”
“那你和他媳婦……”
“大嫂,不瞞你說,我回來的第二天她就發現了。
你想想,夫妻感情深厚的人,對方稍微有點改變就看出來了,我瞞不過去。
乾脆和盤托出了,我等著她罵我,打我,甚至歇斯底里。
可是她根本沒這樣,她很溫柔,她說不怪我,那是勝利哥的選擇,她尊重她的選擇。”
“所以你們就這麼搭夥過日子了?”
“是啊,我們搭夥過日子了,父母需要兒子,孩子需要爹,她需要一個丈夫。
不過是她帶著孩子睡主臥,我住在側臥,我們現在是純潔的革命夥伴。”
“就沒動點心?畢竟人家長的不錯,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一位老師吧。”
“兄弟的妻子,不可欺,你猜對了,她是老師,教美術的。。”
顧念豎起大拇指,“我佩服你。”
“大嫂,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景蜜。”
“我知道輕重。”
“多謝你,大嫂。”
“不客氣。”
一時之間陷入沉默,白斌又喝了一杯茶就走了。
顧念嚴重懷疑他是尿憋走的。
這件事怎麼辦,萬一說夢話的時候嘴瓢出去怎麼辦?
顧念一直坐到傍晚才去了車站,她要趕緊離開這裡。
否則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一衝動就把白斌綁起來帶到景蜜面前。
他有他的苦衷,可是他也是毀了景蜜半生了啊。
那傢伙至今不願意結婚,一直忘不掉白斌。
顧念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不饞火鍋了,不來這裡,啥事沒有。
她回去怎麼面對景蜜,良心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