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義沒有回答,他望著粼粼波光發起愣來,留在司馬伕人身邊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有什麼用,不過受人救命之恩該如何報答還是很費思量,張守義這回可不打算再隨便撿一樣便宜貨來搪塞司馬伕人。最後他得出結論,報恩、回家、出人頭地,不管他想要做什麼,修道都是唯一的機會,在這個古怪的制度下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路讓他走,而那天阿黃和大蛇鬥法的場面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張守義忽然覺得如果阿黃沒有死那麼回去拜他為師倒也不錯,雖然一想起這個妖怪他還是會不自覺地發抖。
在張守義失蹤的這幾天青山寺裡大會小會不斷,明虛倒沒有因為這件事而遭到批評,畢竟如果張守義被淹死那他就是一個無名小卒,這件事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反過來說如果他不是無名之輩那他跌落懸崖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唯一的麻煩就是跟蹤他的線索斷了,不過如果張守義真的是借水遁躲開寺裡的監視那明虛這樣的腳sè也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
青山寺裡的和尚都知道在寺周圍一里的範圍內不許下水,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麼不許下水,當然菩提院的長老知道,為此空志五十七年來第一次離開菩提院潛到水下去察看了一番,帶回來的訊息讓幾位長老十分不安,那條他們花了好幾百年時間也無法徹底鎮住的大蛇被完完全全的封在岩石裡了,準確的說那裡就根本看不出一點痕跡曾經鎮壓過一隻妖怪,不但那個大石洞憑空消失,就連刻在石壁上的符咒也不見蹤影。
“看來這小子的確有很高的法力,”空蓮沉聲說道。
“依師弟之見那該怎麼辦呢?”空志一向沒有多少主見。
“我想單憑信字輩和明字輩的的徒子徒孫在這個小子面前只怕連人家的影子都摸不找,真的要想對付他還得菩提院的長老出手,不過這人選嘛…”
空志聽了師弟的建議連連點頭,聽到空蓮為人選的問題沉吟他很自然地就把目光投在空清的身上。
空清當年曾經在兩人面前說過大話,現在看到他們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著慌,如果張守義真的能除掉坎離蛇那就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可是話已經說過想要不認也得找個別的藉口,“鬼知道那小子現在跑到哪裡去了,我早教你們動手,要是那時候聽我的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麻煩了。為了這小子我已經快一個半月沒有入定了,要是離開菩提院去追蹤他還不知道要耗掉多少修行的功夫呢。”
“師弟所說也有道理,為兄也覺得這段時間心神不寧,大損修行。”
“長老出山也不是就要去和那個張守義決一死戰,只不過信字輩和明字輩的弟子與對手相差太大,不管是跟蹤還是探查都會被很容易地發現,甚至會讓人用障眼法給騙了,若是長老起碼能夠看出一些端倪吧。”空蓮看出空清不肯去是因為怕死,所以急忙解釋道。
“那豈不是更加耗時耗力,”空清仍然不願意,“人海茫茫找到他就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還要暗中監視,這豈是我們這些長老應該做的事情。”
“那依師弟之見應該怎麼辦呢?”空蓮見空清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有些動怒。
“要我說,如果這個張守義真的是六祖傳人那就是整個青山寺之敵,為什麼非要我們師兄弟三人在這裡絞盡腦汁,我們每個人都很長時間沒有入定了,這樣下去大損修行,所以我們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這個張守義既然走了就隨他去吧,反正寺中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空清的話把另外兩人都說得一愣,空志沉吟道:“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最初得知這件事的不是證天師伯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