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夜店出來的人都覺得自己有點髒了。
“那個,我們在夜店就喝了兩杯酒。”他說。
封凌:“……”
你自首的姿勢怎會如此熟練?
沈淮沒理他,他下車後先他們一步走進酒店。
“我身上沒什麼氣味吧?”封凌問。
“我怎麼沒洗個澡呢?”秦東谷同時說。
兩人沉默幾秒。
秦東谷說:“這裡不能停車很久,我們不下嗎?”
封凌:“你身上味道挺重的,他應該不想跟我們一起坐電梯,讓他先上去吧。”
秦東谷:“……”
那天晚上,秦東谷很嚴肅地思考問題。
他的發小,鋼鐵直男怎麼就可能要彎了。
他在沈淮面前怎麼就莫名有點慫了。
秦東谷想了一夜沒想明白,第二天直接來片場。
他到的時候,沈淮和餘奕辰正拍對手戲,封凌正在一邊看著。
秦東谷走到他身邊,暗戳戳地問他:“看到現在喜歡的人,和以前喜歡你的人同框,是什麼感覺呀?”
封凌沒理他。
秦東谷繼續說:“他們關係怎麼樣?”
封凌掀開眼皮散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神情難以捉摸。
秦東谷:“……”
他跟封凌是聊不出來什麼了。
於是,等餘奕辰拍完戲他去找餘奕辰了。
“嗨,小學弟。”
餘奕辰和封凌是同一屆的同學,比秦東谷低一級,今年也是24歲。
他長得不差,當年在學校也屬於經常有外校女生來看的校草級別的人。
只是女生們沒想到,她們喜歡的這個男生喜歡的是另一個她們喜歡的男生。
“學長好。”餘奕辰跟他打招呼後,在他身邊椅子上坐下,扭開一瓶水喝了起來,全程自然而從容。
秦東谷覺得他有點過於淡定了。
當年他們知道餘奕辰跟封凌表白後,餘奕辰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低著頭,或故意扭開頭,一副彆扭不想理人的樣子。
見到他們和封凌在一起更誇張。
現在他和封凌都在這裡,他竟然那麼自然。
當秦東谷注意到他的視線落在沈淮身上時,就更奇怪了。
他幾次張嘴又閉上。
還是餘奕辰笑了笑,先開口:“學長想說什麼就說,不必那麼忌諱當年的事,我已經放下了。”
當年在學校,他跟封凌表白並沒有故意遮掩,後面很多人知道了,其中不乏一些用異樣眼光看他的。
很長一段時間,他過得並不輕鬆。
他的所有朋友都對他說,他不應那麼做,他做錯了。
似乎他真的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這種感覺在被同學偷偷的議論和嘲諷中不斷加深,成為他心底裡的一道坎,這道坎在他以後的生活中也時常出來,壓抑著他。
他知道要放下,可並不那麼輕鬆。
真正覺得這真不算什麼,他只是自我困在其中,是在那天晚上,他在酒店走廊看到沈淮從封凌房間衣衫不整地出來。
他其實是震驚的,震驚沈淮從封凌房間那樣出來,更震驚沈淮被人撞見後可以那麼淡定。
他一直記得沈淮站在燈下回頭看他的樣子,更記得沈淮說的那句話。
“膽小鬼,你想去你也去啊。”
沈淮是對他說的,更是對十六歲的餘奕辰說的。
就好像,十六歲的餘奕辰得到了沈淮的支援。
比那些背後議論他嘲諷他的人優秀千萬倍的人,支援他。
他那天晚上除了看沈淮的那部電影,還看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