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白髮,為什麼我的紅焰會如此虛弱,為什麼我會離死亡那麼接近,這些。。。以後再說吧。
丙遙幫我把被子掖了掖,沒有繼續問下去,當時的情景在我口中描述,遠遠沒有現實來的驚心,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大自然哪怕一丁點的發威都不是一個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我不知道是我以前對他過多的抱怨惹火了他,還是我太過於想抓住到手的幸福,又或許是我的想法太偏激,人生在世不過是幾十年的事情,為什麼總想完美的過完,如果當時沒有離開蔚然堂的身邊,我可能現在過著普通富人的生活,像今天陽光明媚我會與項兒對弈,不去管他與蔚然堂的關係,明白但糊塗的過完此生,又如果當時沒有逃離周府,在府裡當著大齡的丫環,永遠不去拆穿他的身份。。。
再如果幹脆逃的無影無蹤,讓他們找也找不到,一個人過完此生。
現在回想起來,可能就是我對生活的不將就,造就我今天的悲劇,不是每個穿越的人都會得到幸福,像我、像丙遙!帶著遺憾過來,也將會帶著遺憾走:帶著愧疚過來,也還會帶著愧疚離去。。。
總以為幸福離的很近似乎伸手可得,等你想去抓住時才發現他早已飄過,或者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丙遙走後,小皮從門外探出頭來,剛才他一直守在門外,現在他的只有我一個親人了,在他們末找到以前,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讓他依靠,我不想死,不想這麼早的死,等我們找到大皮後吧,或者等小皮再大一點。。。
我苦笑一聲,摸著小皮順滑的頭髮,他此時正緊緊的靠在我身旁,我像每一個母親一樣,希望能有多一點的時間陪著他,更希望看到他娶親、生子。可我嘆了口氣,那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細小的手腕端起碗來都要費力,恐怕離死不遠嘍。
小皮伸手捂住我的嘴,把我到口的嘆息也封住了,這個傻孩子,人怎麼可能不死呢?那不成妖精了嗎。
看著他賭氣的把頭撇向一邊,不讓眼淚落下來,我把他抱在懷裡,他不安的動了動。
'娘,小皮沉。。。'
是啊,比第一次見到他是重了好些,個子,體重,每一天都在長,只是不知我還能看多長時間。
在我躺到第五天時,莫擎來了!他輕輕的推開門,看到我滿頭白髮的時候,不能言語。
我朝他做出一個襟聲的手勢,把小皮輕輕的放好,正要起身被他按住。時間似乎靜止了,他什麼也沒說,事實上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我,而我也回視著他,回想著與他的相識、相知。。。
突然他站起來,把我從床鋪中抱了出來,神情依然沒有變只是收緊臂腕時眉頭皺了下,但是被我很快撫平。在我沒有幾天的生命中,決不允許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再為我擔心!
屋外的草兒微微有些泛黃,與我剛才這裡的天氣是一樣的,我指著一處平坦的草地,讓他把我放上去,他快走幾步坐到了上面,而我一直被他抱在懷裡,周圍吹起的風繞我而去,天氣是我有生來最好的一天,如果能在這裡結束我的生命,幸福就不會離我那麼遠了。當然這句話我沒敢說出口,因為不想打撓這讓人沉醉的時刻,不想在僅存的幾天裡讓我的悲傷感染到別人。
偶爾會有一兩隻白蝶飛過,我會指著一隻對他說'這是梁山泊。'
指著另外一隻'那是祝英臺。'
他不會知道他們是誰,也沒有去問,只是伸手捋了捋我不小心被風吹散的髮絲,把它們歸到耳後。其中有一兩根與他的糾結在了一塊,我不讓他解,告訴他那是結髮。只是這時他的眼神變了變,我想他是聽懂了。
又過了幾天,蔚然堂也來了,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他,他的衣衫上有些血漬,但是不影響我欣賞他的心情,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