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距離軍區不遠,坐火車三四個小時也就到了
不過看似就這麼點距離,兩邊的差距太大了,一個平原,一個丘陵,從中間開始,一座座小山就冒出了頭,再到後面是更多的山,更多的房子,更密集的人
站在渝城的土地上,明明這邊看起來在山腳,走兩步會發現自跑到山頂去了,那邊還是七樓,轉眼走著又變成了一樓
一層又一層,一梯又一梯,從上往下,又從下往上,迴圈往復,是外地人看不懂記不住的路,但是早記在秦言的記憶中,刻在骨子裡,溶於血液中,是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來的
一條又一條的小路,一道又一道道彎曲,一棟又一棟熟悉但是又帶著幾分陌生的房子
秦言瑤瑤看著對面掛著國營大飯店的三層酒樓,看著被拆下來寫著紅色語錄的門簾,看著陌生又透露出一點熟悉影子的飯店,視線在上面穿梭,最後閉上了睛
“走吧,去看看你們外公外婆”
說著,秦言轉身離開
身後,阮冬青還有陶桉樹夫妻倆看著那邊的酒樓,目光頗有些不捨,兩個整日樂呵呵的開心果這會兒也有些悵然了
對於阮冬青來說,酒樓不僅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她和陶桉樹相識成長的地方,他們夫妻倆正經起來說,那也是說一句青梅竹馬的
那個時候,阮冬青在外面還是被喊做一聲小小姐,整天憂慮,最大的煩惱是明天又要要去繡坊上課沒辦法出去玩了
但是繡坊到底是在外面,從酒樓過去也要一段距離,她每次走路都會慢吞吞的,試圖晚一點去上課,她也是在路上遇到的陶桉樹
那時候的他啊還是個小憐,一件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也有不少淤青,年紀小小跟在那些一看不是好東的人後面當著小跟班,大包小包的拎著東,時不時還要被踹兩腳,看起來慘悽悽的
但是那時候這種人也太多了,隨便走出去一看,外面很多人很多孩子都這樣,他的悽慘並不能多吸引阮冬青的目光,吸引她的,是他的臉,長得非常的‘漂亮’,一雙桃花熠熠,唇紅齒的,算衣不蔽體算髒兮兮的,依舊遮蓋不了他的漂亮
再是
“這裡,是這裡”
一行人走出去了一截,走到了一個有些陡峭的坡上,這裡的臺階基本是其他地方的兩倍高,石階檯面因為長期人來人往,表面非常光滑,宛如被盤包漿了一般,人在上面一不小心得呲溜一下摔個跟斗
阮冬青這突然興奮開口,立馬吸引了秦言的注意力
她轉頭看向這邊光滑的臺階,也知道這是她閨女前天天必經之地,她左看看右看看,心想,難不成她這搬家都只知道拿好看的不知道拿貴的傻閨女,還在這裡藏了東嗎?
這樣想著,她莫名還有些欣慰了起來
總算還沒有傻到底
她到阮冬青興奮沖沖繼續喊道
“小樹哥哥,小樹哥哥,快看,還有印象不?我第一次見你是在這
裡,當時你小小一個,跟花兒差不多,抱到一大堆東,好慘哦”()
不過你聰明,我還記到你走在後面,丟了個珠子下去,那前面那個壞東跟球一樣直接滾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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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阮冬青剛好回頭,正好看到了這個看起來憐憐受氣包一樣的漂亮小哥哥量著距離‘不經意’地把珠子扔了下去,剛好掉到那人的腳底下,那人直接呲溜往下面滾了很遠一截,她別提多震驚了
偏偏,這人幹了壞事後會裝了,放下東衝過去關心人,還‘不經意’補了幾腳
佩服,雖然阮冬青小好吃懶惰偷奸耍滑不喜歡幹活,但是是個標準的傻甜,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