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似乎關係不淺,便覺看到了希望。
“詩儀,你就和娘娘說說雪芳儀的事吧。”草香對詩儀說道。
詩儀還是有些猶豫,呢喃道:“草香姐,你是知道規矩的,這議論主子可是壞規矩的。”
青桑道:“詩儀,你不必擔心,你沒有議論主子,你只是實話實說,本宮剛剛見了嬰兒的骸骨,覺得雪芳儀真是可憐,她生下的不是什麼怪胎,而是雙胞胎,只是孩子在肚子裡時還沒有長好,早產了,才會連在一起。雪芳儀不是妖怪,她是受害者。”
青桑本想說說連體嬰兒產生的原因,例如卵子分裂之類的,但想想說得這麼深奧,詩儀也不懂,還不如直接說沒長好讓人容易理解,再說雪芳儀確實是提早了日子發作的,記得當時正是太子棠皓的發喪期。所以如此說來,可信度也高。
果然,詩儀一聽青桑說雪芳儀是冤枉的,是受害者,便立即有了共鳴。而且她聽青桑說得頭頭是道,便越發相信青桑的話了。
“奴婢謝菱芳儀肯相信雪芳儀。雪芳儀當初九死一生生下孩兒,卻被看做是個怪胎。聽已經過世的珍珠說,當時孩子一出生,穩婆便嚇得大叫,太醫上前檢視,就見生出的孩子有兩個腦袋,四手四腳,但卻背靠背連在一起。孩子剛出生時是活得,還哭了幾聲,後來不知就慢慢沒了氣息。待先皇來時。已經涼了。珍珠說孩子渾身是血,還沒只小貓大,連在一起的樣子又很可怖,先皇見了,說是怪物,大發雷霆,便將孩子處置了,將雪芳儀處死。”詩儀道。
“那為何雪芳儀會在這?”青桑問。
“因為雪芳儀的父親。”詩儀道。
青桑明白了,雪芳儀的父親符裕雷地位顯赫,先皇盛怒之下下令處死雪芳儀。但是冷靜下來顧慮到符裕雷手握兵權,還是網開一面只將雪芳儀打入了冷宮。也因如此,雪芳儀才能留下一命。活到今日。
“你口中的珍珠是雪芳儀陪嫁過來的丫鬟嗎?”青桑問。
“回芳儀的話,是的,珍珠是雪芳儀進宮時帶進宮的,可憐珍珠忠心為主,卻悽慘死去。”詩儀說著便覺傷心。
青桑安慰幾句。再問道:“那你可知道以前先皇還有個玉芳儀?”
詩儀臉色微變,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奴婢一直都在司衣局,與各宮主子難以有照面,所以只知其人,見過一兩次。卻不曾說過話。”
青桑看了看詩儀,覺得她說這些話是眼神閃爍,有些躲閃。心想著她恐怕是有什麼隱瞞。
不過,青桑知道今天已經問得夠多了,要是緊接著逼問,怕是會引起詩儀的反感,所以青桑沒有點破。笑笑道:“詩儀,快進去照顧雪芳儀吧。有什麼事就到明粹宮找本宮。”
詩儀點點頭,給青桑行禮,恭送她們離去。
一路回來,三人都很安靜,似乎都若有所思。
青桑想得是雪芳儀符瑤琴是符熙的堂姐,她欠符熙一條命,若是能救瑤琴從冷宮出來,那也算是略盡了微薄之力,只是從瑤琴的瘋言瘋語中,青桑覺得她和青玉之死必定是有關係的,至少是知道些什麼,若她殺害了青玉,害得她一屍兩命,那今時今日如此境況,也算是報應,她就不該去救她。反反覆覆地想了幾種可能性,青桑便覺得頭疼。
草香想得是當年她是司珍局的宮女,詩儀是司衣局的宮女,她們經常一起送一些衣物、首飾到各宮去,加上兩人又是同期入宮的宮女,關係自然是要好的。有一次詩儀因弄髒了新制作出來的一件衣裳,被司衣局的劉司衣責罰,跪了三個時辰沒有飯吃,是草香省下自己吃的饅頭偷偷給詩儀送去的,所以詩儀才會認草香為姐姐,兩人的關係便又進了一步。
再到了後來,草香因為做事仔細,被司珍局的吳司珍薦到了鳳陽宮,也就是梅太后原來居住的宮殿。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