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邊熱鬧散去,張駿又情緒激動,所以一下子說話的音量沒有控制好,而且水月娘又是練過武的,耳力也是非凡。於是,張駿的災難開始了。
正說得天花爛醉的張駿,突然覺得心頭髮涼,頓時疑惑道:“老大,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殺氣……啊……”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一隻長劍就已經直直的刺過來,如今正好停在張駿的脖子上。
他眼睛發直的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銀光閃閃的長劍,只覺得那被碰觸的肌膚都似乎被這殺氣給割開了。他有些顫顫巍巍的抬眼,就看到了持劍的主人。
完了,冤家路窄,持劍的正是剛才他口中所說的嫁不出去的男人婆水月娘是也。
張駿心中暗呼倒黴,心下百轉千回,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一副無辜的迷惑模樣。
“這位小哥,你有什麼事情……啊……小哥你注意手上……不能再近了,再近該出人命了……”
在張駿喊出小哥兩個字的同時,水月娘的刀鋒就不客氣的近了幾分,讓張駿更加真實的感受到了那長劍的鋒銳。
“你說我是男人婆,你還喊我小哥?”
水月娘一字一句的認真說著,此刻面上的神色竟然是溫柔的,這樣的溫柔讓張駿深深的顫慄了……
“沒有,你聽錯了,我不是說你。真的,我又不認識你,我說你幹嘛?”
張駿面上神色認真,一雙桃花眼此時裡面滿是澄澈,倒是讓水月娘有些不確定了。
張駿見她有所鬆動,立刻再接再厲,委屈說道:“我那是說我的一個遠房表妹,她長得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樣,年歲已然十八了,卻是未曾嫁出。不知為何,她整日的還糾纏著我,使得我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這新竹縣避難。這位不知道是小哥還是姑娘的,難道這個新竹縣裡還不許別人隨便說話嗎?”
水月娘看著張駿的面色不似作假,而且片刻之間,他也不可能捏造出這般一個事實來騙自己猜對。這麼一想,水月娘頓時覺得真的是自己錯了。畢竟,自己剛才在遠去,也只聽到隻言片語,聽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時間,水月娘面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我誤會了,真是對不起。我是水沙幫的水月娘,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我定然不會推辭的。”
水月娘對著張駿一個抱拳,聲音真誠。
張駿心裡樂了,這個女子雖然性子粗野了一些,但是內裡原來也是一個溫柔女兒心啊。這麼善良,這麼好騙……
“在下張駿,今日之事張某也有錯,不怪水姑娘的。”
這麼一聽,水月娘頓時覺得眼前男子謙謙有禮,心中頓生好感。
“我還有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張駿淡淡應聲,水月娘轉身就離開了。隨著水月娘一離開,張駿面上頓時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來。他站在那裡,得意洋洋的說道:“老大,看到了吧,小的魅力無窮。一隻兇悍的母老虎,在我張駿面前,那轉眼之間就要變成溫柔小貓的。”
張駿一邊說,一邊轉過頭,卻是發現空空如也,什麼人也沒有。
他頓時無語望天,老大你怎麼就這樣再次拋棄了小的……
安言在為於老爹看診完之後,仁和堂內又來了三個老人,皆是和於老爹有著類似的症狀。對於病人,安言素來有一顆真誠溫暖的心。因此,也沒有計較這些老人的孩子在一個時辰前曾經在仁和堂之外辱罵過她。她一視同仁,一樣診脈,一樣看診。
安言診斷出三人的情況確實和於老爹一樣,只是輕重不同而已,遂就和高老商議了一番。最後,依然是由高老對他們進行隔姜灸。因為這些病人,一早上的時間就這般過去了。安言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和秀娘說過今天要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