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良”和當前的虞良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就像是虞良說的那樣,大概現在面前的才是真正的虞良吧?
根源怪談提及的虞良實際上是這個副本外那個世界的虞良,所以根源怪談才沒有發現副本中也有一個“虞良”。
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根源怪談想要找的不是這個虞良,自然不會發現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有一個“二維虞良”。
經過一番解釋,許辭兮和冒險家也都接受了虞良提及的設定,知道了整個副本的真正構成。
沒錯,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裡還是囚鏡副本,而他們經歷的平面國副本僅僅是囚鏡副本中現實小鎮中“虞良”家裡的一臺廢棄電腦中的情境而已。
這樣的設定頗有種魔幻的感覺,但只要是發生在怪談世界中,這似乎有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一花一世界,這臺當時並不起眼的電腦就成了如今的一方世界,有著獨特的規則和自己的根源怪談。
“由此便可以確定,當前這臺電腦是處於現實小鎮虞良的家裡的。”虞良對冒險家帶來的資訊進行抽絲剝繭般的分析,很快就得到了更多的細節。
首先便是這臺電腦的位置,一定是在現實虞良的家中。
別的不說,虞良是清楚那個虞良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的。
“現實虞良”被他丟進了二重裡世界中,和一重裡世界的映象小冉永遠地生活在了一起。
所以“現實虞良”才會離開家裡的電腦,造成了“拋棄”當前副本根源怪談的真相。
同樣,這臺電腦不可能是在鏡中世界裡,因為他才是映象虞良。
如果這臺電腦是在一重鏡中世界,那麼電腦中桌面寵怪談要找的“虞良”就是他才對,和實際情況不符。
“不過說起來,還是覺得很奇怪啊,拓荒本的話不是那種各個伺服器玩家一起競爭的怪談副本嗎?怎麼會和你經歷過的副本扯上關係?”冒險家想到了這一點,覺得更加奇怪。
這種感覺就有些像是大航海時代,各路海賊一起從港口出發,在汪洋大海中搜尋白鬍子的寶藏,結果兜兜轉轉,發現寶藏其實就藏在出發的港口裡。
總有種被愚弄了感覺。
“嗯,這的確很奇怪。”虞良明白冒險家的意思,但在此刻虞良理解的世界觀看來,其實並不值得奇怪。
從他進入怪談世界開始,遭遇的各種事件就在給他灌輸著特殊的時空觀。
因果倒轉,唯觸發論。
是的,虞良願意給這樣的時空觀取一個有趣的名字。
“觸發論”。
條件滿足,即可觸發相應的事件。
過去的道路由此顯現,未來的通道自此開啟。
不,並不是所有的時空都嚴格按照“觸發論”執行,只有與怪談相關的部分才會出現這樣的“觸發論”,特別是根源怪談。
就像是現在這樣,虞良很確定,在李花朝製造完銀色廣場前,這個拓荒本所在的位置絕對不是在囚鏡副本中,可能是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但是當李花朝透過銀色廣場看見周圍的情境時,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原先這個拓荒本的過去和未來都是空白,但當李花朝觸發了相應的事件後,這個拓荒本便出現在了囚鏡之中。
根源怪談桌面寵,現實虞良的下落,還有其他各種細節全都浮現出來,故事的脈絡因此呈現。
甚至……
在此之前,這個副本中究竟有沒有這麼個根源怪談都很難說,但再次之後,根源怪談就出現了。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給虞良的感受就像是——
拓荒本的設定並不是叫玩家們來發現、探索根源怪談的,而是讓玩家們來“創造”根源怪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