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笑嘻嘻地看著教練,剛才的慌亂不復存在。
而教練顯然是沒有什麼心思和秦海建玩鬧下去,只是手指輕輕一用力就彷彿要擰斷對方的脖子:“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沒有什麼耐心。”
“你這是用死亡威脅一位偉大的根源怪談嗎?”秦海建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驚訝的表情,同時還帶著一些滑稽,“哥們兒,我不死的。”
“那就去死好了。”短短的幾句話就讓教練判斷出來,這個秦海建似乎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而教練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想要在這裡就弄死這個秦海建。
教練對自己的精神抗性很自信,但根源怪談都會中秦海建的招數,所以他還是不願意秦海建過多溝通的。
“等等啊,我們可以談一筆交易的。”秦海建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賤兮兮的笑容,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在謀劃著什麼,可是又不確定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什麼交易?”虞良遠遠地詢問了一句,他大概知道秦海建想要什麼。
月亮。
根據“之”的說法,現在存在於影子中的月亮是原初版本,而原初版本的月亮就可能包含著“回溯”“懷疑成真”“吸收其他根源規則”這三個型別的能力,堪稱是虞良遇見過的最變態的根源怪談之一,擁有極強的成長性。
要不是當時陸明哲用無限施法距離調換了月亮的方位,恐怕月亮會越來越強,知道將副本完全變成死局。
所以這東西是虞良絕對不想再見到的根源怪談,出現在現實生活中的話,恐怕連陸明哲都不能再來一次。
當月亮附身於現實中的月亮,陸明哲再次強行切換位置製造月全食,突然變動的引力恐怕會將地球的一部分撕裂,這絕對不是虞良想要看見的結果。
“哦,我需要你身上的‘之’小姐。”秦海建看不見虞良的身影,但還是將頭撇到那個方向。
誒?
虞良微微愣住,這傢伙剛剛不還是想要月亮的嗎?
怎麼突然就要“之”了?
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身上的這個根源怪談就是“之”的?
一時間,虞良的心中起了一種殺人滅口的心思。
“害,別太小氣嘛,反正你現在又用不上,還不如把‘字’先給我用用呢。”秦海建能夠感受到虞良的沉默是什麼意思,“放心啦,我你還不信任嗎?到時候肯定還你的,說不定還會支付你一點利息什麼的,還會告訴你關於那幫傢伙的底細,怎麼樣?我夠不夠義氣?”
秦海建逼逼叨叨個沒完:“還有嗷,你想想,我可是剛一清楚詞符的規則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告訴你們了,我可是二五仔啊,我還知道很多秘密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虞良聽著聽著眉頭就皺起來了,他是真的有些不清楚這個秦海建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李花朝喜歡青史留名和鋼管舞,阿澤喜歡鬧革命和玩消失,這秦海建又是什麼情況?
怎麼這個世界上的樂子人種類這麼多啊?
真麻煩,能不能死一死?
“嘿嘿。”秦海建慣性般地嘿嘿一笑,然後那具被鎖鏈束縛住的身體就挺直了,一臉瘋狂地宣佈了自己的目標:“我要的是——”
“在百年後的荒野上放聲大笑,無論是作為人類還是怪談,無論是為了人類還是為了怪談!”
秦海建睜開了眼睛,用那一雙灰白色的眼瞳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屆時,你們都將死去,只有我能成為記錄怪談與人類的碑石。”
而後他又是笑了一下,看向了虞良,語氣溫柔得欠打:“放心好了,我會記錄你的故事,將其編織成史詩,一邊在荒野上吟唱著你們的故事,一邊用酒和玫瑰祭奠你們的亡魂。”
“好偉大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