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裡升騰出來。
這不就是海邊的那個小女孩嗎?怎麼到學校裡了!我一邊想著一邊不自主地抖起來了。
“我記得我給她照這張相的時候她是捧著一隻小貓的,怎麼照出來就沒有了?”華哥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我腦子裡嗡的一下,許多想法一瞬間湧進我的腦子裡去,趕忙問他:“什麼樣的貓還記得嗎?!”
“好像是一隻小白貓吧,也就幾個月大……好像頭上有一撮黑,剛來我這住了不長時間。”華哥看了看我驚異的樣子,又問,“怎麼,那隻貓你見過嗎?”
“華哥,你把這張照片打出來!我拿回去看看去!好像我周圍有人養過這隻貓!”
“哦好!說實話這是挺邪門的,這照片是上個禮拜照的了,可這個照片上的小女孩一直沒來領照片,也不知道為什麼。”
“快打出來華哥!我回去問問!”
“在打了在打了。”
幾秒過後,照片打了出來,我一把抓過來,說了聲“我走了”就撒腿往外跑去。
我一口氣衝到了寢室,一把推開門,他們三個正在各忙各的,都停下來愕然看著我,我朝他們三個大喊一聲:“都過來看!主席快看看!是不是這個!”
主席一把扔下手裡的東西湊過來,他看了一眼就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田雞和小胖也趕緊湊過來,田雞一把把照片搶到手裡,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又哆嗦著把照片扔回我手裡。
小胖接過來看了看照片,一邊指點一邊說:“你看那頭的形狀,還有眼睛和牙……這誰啊?怎麼長得……那麼……像貓啊?!”
我這才仔細看去,只見小女孩額頭很窄,顴骨及兩腮內陷,下巴很尖,那倒三角形的臉型讓人不得不想起貓來。她的左眼裡沒有光澤,眼球的形狀也不大圓滑,稍微鼓了一些出來,就好像一塊被風乾的臘肉塞在那裡,而她左眼的眼皮也好像是一塊死皮一樣,耷拉在眼球表面,讓兩隻眼睛看起來不一樣大小。她矮小的鼻子下面就是歪咧著的一張嘴,兩顆三角形的虎牙從嘴唇下面露出了個頭,奇怪地盯著我們笑。
主席突然把臉轉向我說:“應該就是她,海邊的那個……照片哪來的?”
“就在東門那家照相館,老闆上個禮拜給她照了這張相,然後這人就再沒回來過。”我說,“而且老闆說,她照相的時候手裡捧了只貓,結果照出來卻沒有了……”
田雞一直呆站在那聽著,聽到這裡他突然站不住了,一下子向後靠在衣櫃上,五官開始很不自然地抽動,眼睛一會盯住寢室門,一會又盯住廁所門。
“老闆還說那隻貓……跟白靈一個樣。”我繼續說。
田雞靠著衣櫃唰地滑下來坐在地上,呼吸越來越急,大滴大滴的冷汗從他頭上冒出來,順著他的臉頰往下落。
我們三個見田雞這個樣子,各自心裡已經有了數,同時也多了幾分提防,事情確實是田雞和老張乾的,但誰又知道這報應會攤到誰的頭上?不過我們都肯定的是,那貓是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田雞,”主席沉默了好久才說,“不管你之前做過什麼,總之事情到了現在這份上,你不能再胡來了……你去拜一拜吧……就當是求求情也好,盡份心也好……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了。”
田雞沒說話,只是垂著頭用力地點了幾下,半晌抬起頭衝我們問:“去哪拜?”
“海邊,埋白靈的地方,明天一早我帶你去。”主席說。
“明早?!那今天晚上怎麼辦?!”田雞的頭髮已經被他抓得亂蓬蓬的了。
“今晚?總不能現在去吧?這都幾點了?”我說。
“別!別耽誤了!再耽誤就沒命了!”田雞一撐身後的衣櫃,整個身體趴在我和主席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