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確實太年輕了,甚至我有時候有種分裂的感覺,前一陣兒覺得是他,過段時間又不是他。”
“可能,是他進步太快了吧。”蔣英年擺擺手,“別想了,有些事兒,本來就是很難解釋的。”
曾士銀兀自輕輕搖了搖頭,心裡嘟囔了一句:徵集辦本來就常常接觸怪力亂神,什麼不正常的事兒也沒太大反應了。
第二天上午,蔣英年帶著高太明,叫上唐易和文佳,在一處幽靜的茶館見面了。
高太明雖然有段日子沒見唐易和文佳,但是見了之後,卻仍有一種親密感。
一起探尋大西寶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像是戰友。戰友是諸多親密關係中很特殊的一種,這種親密感,是其他普通的關係所不能帶來的。
“既然來了杭城,那就來一壺西湖龍井吧。”蔣英年笑道,“我自掏腰包,請你們。”
“四個人,一壺茶,不夠。加一壺天目青頂,我請。”文佳也跟著笑道。
“其實我挺想嚐嚐鳩坑毛尖的。”唐易卻介面說道。
蔣英年哈哈大笑,“今兒又不是品茶會。要是太明再點一壺,難不成一個人一壺茶?”
這三種茶,都是浙省的特產。西湖龍井在外省喝得也多,最終,蔣英年沒有堅持,點了一壺天目青頂,一壺鳩坑毛尖。
這種茶館,來談事兒的多,包間的密封性很好。
“關於和氏璧傳國玉璽,還有羅贊這條線索,你們想必都知道了。我這裡查了查羅贊這個人。”蔣英年說著,便把得到的羅讚的資料說了說。
唐易暗道,羅頌之果然就是羅贊。
“從這個羅讚的生平來看,和一些名人交往過,但是本人卻沒什麼名氣,而且神秘地消失了十幾年,我覺得,他不太可能私吞或者秘密出賣和氏璧,只不過白姓古董商所託的‘奉國’,讓他不能接受。”唐易介面道,“由此看來,倒是有可能找了穩妥的地方安置起來。
蔣英年點點頭,“現在希望也算是大了點兒。昨晚我去見了見白老。”
“白老真是白姓古董商的後代?”唐易立即問道。
“對,是他的曾祖父。當年他的曾祖父把和氏璧交給羅贊,卻把家書便箋和一些錢財託另一個人交給了他的曾祖母。”
唐易一聽,“這麼說,另一個人是個很重要的線索了?”
“是很重要,可是白老只知道這個人名字的發音,說來也巧了,叫王國維。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聽蔣主任這意思,此‘王國維’很可能是重名了?”唐易看了看蔣英年。
這時候,文佳又接著開了口,“蔣主任,這些事兒,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你們掌握的情況很多,我們恐怕出不上太多力。”
“這件事兒,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不少,索性就說開了吧。我也沒指望你們出力,萬一有什麼線索,能及時通氣就行了。”蔣英年笑道,“有些事兒,只知道一部分,是很痛苦的。”
文佳稍稍一怔,隨即便笑了,“還是蔣主任想得周到。”
“看來,乾隆宮廷玉器上的線索,多半是沒用了。”唐易一邊給蔣英年和高太明遞煙,一邊說道。
“是這樣。多半就是當年和氏璧丟失的線索,但是既然後續線索出現了,恐怕是沒用了。”蔣英年接過煙,點上了。
實際上,乾隆“摛藻為春”玉璽,雖然上面的線索對於追查和氏璧的確是沒用了,但是還隱藏著一個重大資訊。那就是,和氏璧傳國玉璽的形制,很可能不是傳說的五龍,而是一龍,這玉璽應該是仿照和氏璧傳國玉璽來的,只不過體量有可能偏小罷了。
這件事兒,如果唐易不想說“千釣人江滅”密碼的事兒,已經基本上說開了,沒什麼可談的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