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自己還沒熱乎夠呢!找機會再說吧!”秦老道,“現在你連這樣的宋瓷珍品都能撿漏,別的不說,那攤主看不出是金頂麼?”
“估計是沒有,古金不純,原來又挺髒,油膩膩的,以前好像是個鹽罐子。您剛才也看了,底足還微微有點兒磕碰。”唐易解釋道。
“上千年的東西,這點兒磕碰可以忽略。聽你說這個價兒,他是當成清仿賣的了?”秦老坐下了。
唐易將錦盒鎖進了保險櫃,這才回來說道:“豈止是清仿,他當成清仿哥窯了!”
“自古官哥難分。而且這種香爐制式,正統常見,不要說宋代的官窯和哥窯,此後歷代都有仿製。宋代官窯,呵呵,估計擺地攤的,想都不敢想。照你說的,那肯定是當成‘剃頭’的東西加了銅圈口了!沒想到這是件完整器刻意加了金頂!”秦老笑道。
“宋代金頂官窯,說實話,我現在還有點兒騰雲駕霧的感覺,怎麼就讓我碰上了!”唐易感嘆了一句。
“我早就給你說了,一命二運三風水,是你的就是你的。宋代全朝信奉道教,宋徽宗趙佶,崇道皇帝,還是全國教主,建立了道學制度和道學博士。金頂官窯香爐,沒準兒還是御用的!”秦老微微嘆道:
“歷史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千年浮沉之後,當年一件受眾人膜拜的重器,居然成了農家的鹽罐子!”
唐易呵呵笑道,“行啊,碰上一件倒黴事兒,得了一件大寶貝。”
“今天開門紅。那咱們就來說說你的倒黴事兒吧,昨天我先給楚生打了電話,他的關係比較直接。”
唐易點點頭,給秦老倒上一杯茶,“林叔叔給報社的韓總打招呼了。”
“昨天太晚了,只要拖過這一天,那就好辦。解鈴還須繫鈴人,關鍵是得找出誰要害你。不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人一直在暗處,你豈不麻煩?”秦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事兒得從報社那個叫雷鳴的記者入手。”唐易道,“今天本來就要請教您的。”
“等志祥回來吧,他昨天晚上已經開始查了,今天早上說有線索。”秦老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本來以為是圈裡同行,但現在看不像。”
薑還是老的辣啊!唐易喟嘆。原來秦老昨天接到林娉婷電話之後,立即分作兩步走,一步聯絡林楚生,讓他想辦法滅稿子;一步安排賀志祥,讓他去調查雷鳴。
在等賀志祥的時候,唐易趁機把蔣英年的事兒和五古封燈古玩研究會的事兒說了。
“想不到沈松巖還有這麼個親家。”秦老笑道,“好啊,只要你別貪功冒進,這可算是個一輩子的事業。難得有官方支援,你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我哪算什麼虎?我年紀尚輕,閱歷不夠。而且在這圈裡,接觸的還太少,跟您比起來,只能算是井底之蛙。”唐易立即說道。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不要太謙虛。這件事兒我會全力支援你,咱們也快成一家人了吧?”秦老呵呵笑道。
唐易跟著笑了笑。
“不過,你現在不是辦了公司了麼?公司的業務和古玩店不同,你得全方位拓展。這也是個基礎。籌建五古封燈古玩研究會也需要資金支援。同時,你也得先慢慢聯絡重點人物。不用太著急,一步步穩紮穩打。”秦老又接著說道。
“我都記下了。”唐易點頭。
因為之前被宋代金頂官窯香爐吸引,秦老沒太仔細去看那幅“仇英山水”,聊著聊著,不由自主多瞟了幾眼。最後,直接放下茶杯走到了這幅畫跟前看了起來。
唐易雖然知道秦老的眼力,但心想萬一秦老一時有點兒猶豫,說出半點兒差池就不好了,趕緊起身說道:“秦老,還忘了給您說了,這是金石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