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你。現在能做的也只是等力哥他們可以帶回食物以及外面的最新資訊,司明睿最樂觀的打算是這些出去的人可以碰上搜救的軍人,次之則是什麼政府空投下來救援物資。當然最壞的只是拿野果和乾草充飢,但可惜的是老天連這個想法也沒有實現。幾個小時過去了,外面的人沒有傳回來任何資訊。
手機、小靈通、GPS……任何通訊工具早在地震後失靈了,所以張力跟大家保證過,不管有沒有找到東西,他們兩個小時後就一定會回來,雖然司明睿沒有帶手錶,但他也明白現在早就過了規定的時間,司明睿自己也被餓得有些胃痛。守在基地上面的人早就被凍了回來,天已經微微擦黑。雖然不願意往那方面想,但司明睿明白那些人恐怕回不來了,就算是跟搜救的隊伍接觸了,老實的張力也一定會派人傳遞資訊的。對不起,其它跟他沒有交情的人司明睿可以不關心,但那個一路上對他照顧頗多的張力,那個擁有跟剛勁外表相稱的爽朗笑聲的單純大漢,司明睿心裡其實把他當作自己的大哥。
心裡一陣難受,司明睿在張力提出外出的建議後就一直有奇怪的預感,所以想跟著一塊去,沒想到竟是什麼不好的預告,自己居然什麼也沒有說,哪怕只是提個醒也好啊……
明白那些離開的人恐怕是遇難了,房間裡各個地方都傳來輕輕的抽泣聲。大部分都是那些外出者的親戚與朋友,特別是幾個只剩下孤身一人的女性,除了失去愛人或是朋友的悲傷,更多的是對自己在人群中孤立無援的絕望。當有一個人忍不住哭出了聲,就像一個訊號,聲音越來越響。
“都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他奶奶的好像哭喪一樣,老子還沒死呢!”罵出聲的是那群小混混的一員。“唧唧歪歪啥,說不定那些傢伙已經被人就走了,還他媽的想著他們回來?我們已經被拋棄了吧?”這句話充滿了諷刺與不甘,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這麼想。不過這種情況下,女人們都下意識降低了哭聲。
司明睿沒心情去留意這些,他正在人群裡搜尋張勤的位置。他並沒有跟哥哥一起出去,而是同樣聽從張力的話留了下來,某種程度上,也許張力已經有了最壞的想法。司明睿來到張勤身邊時,那個跟自己同胞哥哥長的幾乎一樣的男人懷裡正抱著熟睡的小風。
“勤哥……”叫了一聲後,司明睿反而說不出話了。“我沒事,我沒事,你這傢伙至少還叫我一聲哥呢,我沒那麼脆弱……”張勤咧了咧嘴似乎想笑,可惜失敗了。“放心,我們一定會沒有事的。”以為司明睿感到害怕,張勤還想著給他打氣。
之後又有人組織了一批隊伍出去,不僅是為了找之前的人更是為了食物,而且也說明天黑之前一定會回來。張勤本想跟著去,可是小風一直哭鬧著不讓他離開,在領隊人的勸阻下,最後也只好作罷。結果第二批人依然是有去無回,而之後又累又餓的人們再也不敢提出尋找的建議了。
……
……
時間過了多久了?一天?兩天?
有些本想著天亮休息好以後馬上離開這個破地方的人們,發現了一個令他們驚恐的事實,外面的氣溫變得比原來更低,一直維持在零下三四十度,再缺乏常識的人也明白沒有任何專門防寒服的情況下,沒有人可以在這種冰天雪地裡行走超過一小時。
這回他們是真正困在了這裡。
不幸之中的萬幸,他們至少有保溫措施良好的處所。當然有人不信邪地想試試看,沒有聽從大部分人的勸阻而穿了好幾件衣服離開了基地。與其坐以待斃,他們更願意自己去尋找生機。司明睿對這些沒有大腦的傢伙懶得說任何話,自己想找死難道還要救他們?同樣,這些離開的人也沒有任何訊息,不管是真的被救了,還是死在野外,雖然司明睿認為後者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