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書記和楊市長再做決定?”
“安書記聯絡不上,楊市長在外地考察……”侯陽明淡淡一笑,“我是市委常委、副市長,又是這一次搬遷改造工作的總指揮,特事特辦,我有權依法採取一定的行政強制手段。安書記也好,楊市長也罷,我想,都是會支援我們的工作的”
“各項手續都已完備,補償款也已經發到他們手裡……但是有人蓄意搗亂,企圖渾水摸魚敲市裡的竹槓,這是一種非常惡劣的行為,我們堅決不能縱容這種行為”侯陽明狠狠的一拍桌子。
薛烈心裡暗暗咒罵了幾句,心道就算是安書記和楊市長統統都聯絡不上,你也不能做這個主。最起碼,也要跟常務副市長馬曉燕碰個頭商量一下,兩人一起做決定。況且,聯絡不上只是暫時的聯絡不上,這兩位主官頂多幾天就回來市裡,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等兩位黨政主官回來就擅自做決定,這可是大忌諱
不要忘了,你只是一個副市長,就算是市委常委,也還是副市長。強拆這種事情,不要說你一個副市長,就算是市長,也不敢在沒有徵得市委書記同意的情況下酒擅自做主
這人太狂妄,太沒有政治分寸感了。薛烈心裡對侯陽明的惡感驟然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心裡腹誹歸心裡腹誹,嘴上卻不能說什麼。薛烈又猶豫了一下,事關自己的領導責任,他就算是明知道會得罪侯陽明,也不得不再次出言勸阻,“侯市長,事關重大,是不是等安書記和楊市長從外地回來,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侯陽明很不客氣、很生硬地打斷了,“行了,這事兒我做主了,我還有這個權力。同志們放心,決策是我做的,命令是我下的,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說完,侯陽明霍然起身冷冷而斷然道,“時間不等人,必須要馬上推進拆遷。歐陽主任,你派工作組立即趕往現場,再次給相關農民做思想工作,進行最後的努力,如果沒有結果——老薛,你馬上聯絡公安和城管部門,讓他們派人來現場維持秩序,歐陽主任你組織施工機械開進村邊待命,同時派人給那些農戶下達行政強制拆遷執行書。”
“市裡有關部門,房山新區有關部門,鎮村兩級領導,都要到場”
薛烈和歐陽夏普面色都不好看,但侯陽明是市委常委,又是主抓這項工作的主要負責人,他既然動用了威權下達了行政強拆的命令,他們作為助手和下屬,也只有執行領導決策的份,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黃昏時分,一場聲勢浩大的強制拆遷即將在房山打響。房山市公安、城管、建委都諸多部門聯合組成的工作隊全部集中在了現場,房南一村村口停著十幾輛大型挖掘機和推土機,村口被警方戒嚴封閉,警車的警笛呼嘯作響。
而在這個時候,正在燕京的安在濤,剛從外交部機關大樓裡出來。他來燕京休假,去中央部委辦事,路過外交部就進去坐了坐,順便拜訪了部裡的一些熟悉的老領導。
從外交部出來,安在濤抬頭看了看天色,見已經是下午下班的點了,就驅車直奔龍騰集團總部所在地,位於市中心的龍騰大廈,準備接夏曉雪和孟菊下班。
他開的是夏曉雪給他準備的一輛黑色賓士,雖然外表看起來並不起眼,但裡面的配置卻很豪華先進。
到了龍騰大廈把車停下,他就大步走進了龍騰大廈寬闊奢華的前廳。他基本上不來龍騰公司,所以他這張生面孔很快就被龍騰集團的保安給攔住了。
龍騰集團現在是實力超級強的跨國大集團,不要說在國內,就算是在整個亞洲,都位居前列,保安措施嚴密是必然的。
“請問先生你找誰?談業務還是找人?”攔住安在濤的這個年輕保安看上去很有專業素養,面帶微笑,不卑不亢,舉止得體。而周遭的其他幾個保安,也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