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欺負他的是社會!!欺負到無路可退以後,就要反抗!!
刀筆小吏,一時憤慨,能洋洋灑灑幾千字的錦繡文章,來書寫心中的不滿。
那麼一介莽夫,會用什麼????
很快,有了答案!!
“操/你/媽,火車站三百多杵大崗的,你的錢咋不能拿呢??有刺兒啊??”青年還沒說話,他旁邊的一個人,拎著啤酒瓶子,就站了起來。
“蓬!!!”
單海寧根本沒搭理他,猛然拽住青年的頭髮,粗暴的按在啤酒沫子橫流的桌子上,右手伸進懷裡,決然地掏出三尺利斧!!
“噗!!”
斧子落下,五十度燈泡子上,佈滿蒼蠅屎,昏黃的燈光垂落,油膩膩的桌子上,鮮血橫流,青年捂著側臉,蹦起來一聲嚎叫,碩大的耳朵,摻雜在血泊裡,異常滲人。
“操/你/媽!!!!!你不要錢麼???我兜裡還有五十,整死我,你就拿走!!”單海寧拎著斧子,死死抓著青年的頭髮,一聲聲質問著。
“別動,別動!”青年捂著嘩嘩淌血的耳朵,擺著胳膊,衝後面的六七個人說道。其實他不說也沒人動,因為他們感覺單海寧有點瘋了,感覺只要往前湊合,斧子肯定敢砍在他們腦袋上。
“我這五十塊錢,我不給,行不行???”單海寧咬牙問道。
“行!!”
“我這倆兄弟,不給行不行??”
“行!!都行!”青年臉色煞白,捂著耳朵,咬牙說道。
“我這人辦事兒最講究,我砍你一斧子,不能白砍,我現在沒錢,我給你寫個欠條,算我欠你一萬,半年之內還,行不行??”單海寧再次問道。
青年看著單海寧,又看了看雪亮的斧子,咬牙說道:“行!!”
“玉果,把欠條拿出來!”單海寧回頭說道。
跟在單海寧身後的玉果,直接從兜裡掏出個闆闆正正的一萬塊欠條,扔在了桌子上。
“我迫不得已,你也迫不得已,以後火車站,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傷好了,還在這個地方,我請你吃燒烤!!”單海寧稜著眼睛說了一句,放下斧子,轉身和玉果,還有另外一人走了。
事兒後,青年去了醫院給耳朵縫上。出門以後,大家都讓他報案,因為青年的表哥,在站前派出所當副所長,只要報案,單海寧妥妥的進去。
但青年想了半天,抽著煙說道:“報啥報,這種人跟咱們不一樣。咱是混錢兒,他是混命兒,以後火車站,告訴兄弟幾個,離他遠點!”
單海寧躲了一個星期,讓玉果去火車站打聽了打聽,得知青年並沒報案,隨後才敢出來。
這一斧子,讓單海寧在火車站戳了出去,身後有不少火車站的盲流子,願意跟他在一塊玩,但是手裡沒啥錢。直到兩千年以後,政府出臺了線車個人買斷,這一說,單海寧找手底下幾個人,湊了點錢,又給老家的房子賣了,承包了兩個線車。
隨後火車站,經常會看到他們這一幫人,腰裡彆著明晃晃的菜刀,線上車旁邊晃悠。火車站一出客,單海寧叼著個煙,走到其他線車旁邊,齜牙說道:“我差幾個人就走了,客兒我先上,你先把門關上,行不??”
“行,行,你先上吧!”其他線車司機,看了一眼單海寧空空的客車,點頭笑著說道。
就這樣,每次單海寧的客車,到了火車站直接先上客,裝滿滿一車再走,別人拉三趟活,他一天能拉五趟,票價上車收一回,下車再收一回,幹了不到兩年,從火車站,生生拿走兩百多萬。
隨後鐵道部佔莊稼地,談了好久,也沒擺弄明白這幫農民,恰巧本地人玉果認識一個朋友,正好能跟上面的人說上話,談了兩次,單海寧領著三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