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溫晨的另外一份工作就是在工地上搬運,早已不再是之前的文文弱弱,而且在憤怒至極下也是用盡了全力。
“旁觀者清!哈哈,好個旁觀者清,我也想當個旁觀者,我不想去體會我不想失去曉爾,誰讓我體會的,誰讓我失去的!就是你們姓白的,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你們輕輕鬆鬆就奪去別人性命,活的比誰都瀟灑,裝什麼裝,給我說教?總有一天我讓你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此時猙獰的溫晨,臉已幾近扭曲,多年的隱忍讓他一發不可收拾,他是不想揍白槿邵的,可是一看到就想到他那姓白的老頭,他恨,他好恨,為曉爾為他自己也為他媽媽。他生命中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因姓白的,姓白的!
冷靜下來後,溫晨只剩下痛苦低喃。
作者有話要說:
☆、聯誼
白槿邵也跌坐在地上,他搖搖頭示意前方的服務員不必阻攔,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絲,沉默望向溫晨,心裡早已波瀾洶湧,溫晨的恨和痛遠遠超過他想象。他都在懷疑被溫晨一激之下就舊事重提是不是做錯了,多年的恨和痛能在一夜改變嗎?等到溫晨冷靜後,白槿邵卻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之前只是想為了瀟瀟,現在已不僅是為了誰的問題了。
白槿邵伸手拍了拍溫晨肩,沉重一聲,“哥,對不起。”從沒喚過溫晨一聲哥,如今這一聲真誠的呼喚,似也喚起了溫晨心底深深的柔和,他抬起頭與白槿邵對望,卻沒有應答。
“其實,我也許說錯了一點,我不是沒有體會。在瀟瀟到我們醫院急診時,我認出了她,可是我卻治不好她的雙腿,那段時間我也深有體會,也許和你的不能相比,但心情卻是一樣的。”
溫晨這時也靜下心來,挨著白槿邵坐於地上,“我聽伯母說,瀟瀟是在你的幫助下去國外接受治療的。”
嗯,白槿邵點點頭,雙眼隨著記憶望向遠方,沒有焦點,“其實那時我心裡沒有自信,只要讓她有自信就行,哪怕是去國外散心也行。在得知她雙腿殘廢,還有一年的痛苦治療,是我所料想不到的,連我的朋友東方羽也沒法體會。她一次次的堅韌打動我的心,與她在一起後,她不跟我提過去不跟我訴說痛苦,可今天她告訴我,不是因為這些事沉重的她不願提,而是因為它太輕,可以忽略它去尋找該有的幸福。在世人眼裡,她失去了所有,可她自己不認為,她不僅是靠著堅韌維持,她是樂觀的,今天聽到她的話,我很開心。”
溫晨並沒繼續接話,瀟瀟餘下的話已經明顯,生活坎坷,該有的幸福還是在的,只要自己去爭取。她沒有在痛苦下自暴自棄,她也不是在隱忍著生活。溫晨感嘆一聲,“我不如她,丫頭真的長大了。”
“我不僅是為瀟瀟與你談和,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哥,如果你可以靜下心,我可以跟你詳談當初的事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不是為我老頭的醫院開罪,在所有醫院拒絕的時候,我們醫院也怕惹禍上身,但老頭子在所有人的反對下堅決讓你的女友住院,也想給與最好的,可是,你送來的時候太晚,老頭子在你痛苦的時候沒有忍心上去責怪你,但是他一直為此事自責,他很想問你為什麼不早點送過來,為什麼不早點聯絡他?那三天對老頭子同樣是個煎熬,他熬夜翻看醫書,甚至迷信的想有起死回生的方法……我從小就忤逆老頭子,但唯有這件事我對他改觀了……至於姑姑的事,老頭子將一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但是極力想幫姑姑的是老頭子,他寧願你們誤會也不為自己辯一句。我知道,一時半會兒你也不會信,我只是陳述事實,信與不信在於你自己,別再讓身邊的人為你擔憂。我不會把你在上海的事告訴老頭子的,等你有心理準備你自己做決定。”
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陷入沉思。白槿邵想起告別瀟瀟時她的問題,這件事才更棘手。
“溫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