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任大小姐,和京師裡那個申大婦,藍鳳凰迫切的想找個援兵加盟。畢竟按師姐的話說,自己已經是個老女人了,還是個苗疆人,如果不拉幾個盟友下來,將來還是要吃虧受罪。自己師姐不讓姐夫納妾,就是怕納了新人,沒了舊人。自己是做妾,那就只好多拉幾個朋友,結成聯盟。“就是因為是恩人,才讓她找個好歸宿。”
“別瞎說,她家是地方上的大族,連楊應龍的面子也不肯賣。你別胡鬧。她救過你的命,我還要好好報答她呢。”
“報答的已經不少了,兩千張鹽票,一個錢也沒要她的,這報答還不夠多?”一提起鹽票的事,藍鳳凰心裡就泛酸。那兩千張都是淮北鹽的大票,一張三百斤,六十萬斤鹽啊,這得值多少錢?居然一個子沒要,就白給了那妮子,若說自己的男人,對這妮子沒點心思,她心裡就不信。當初用些自流井鹽鹽引,就想睡自己,這一比較,讓藍鳳凰忍不住吃味。
“兩千張鹽票就打發了?這可不行。”秦良玉卻沒把這些鹽票放在眼裡,她這些日子與鄭國寶越混越熟,加上是個假小子的性格,舉動上也就越發放肆了。一把拉住鄭國寶的袖子,“我要當將軍,我要帶兵打仗,鹽票你少給一點,換個軍官吧。藍姐,你看姐夫,他不給我幫忙。”
藍鳳凰忍著心裡的醋勁,笑道:“傻妹妹,你姐夫不是說,給你保舉個千戶銜麼?你一個女娃娃,將來嫁人生娃才是正理,帶的什麼兵哦。”
“我才不稀罕生娃,我一身武藝兵法,若是不能帶兵打仗,不是都白學了麼?楊應龍那頭臭狗熊,在播州橫行霸道,又仗著什麼婁山天險,海龍之富,不把朝廷放在眼裡,早晚就要造反。我要帶兵打仗,把這臭狗熊的頭砍下來,讓他知道,在本姑娘眼裡,什麼婁山險,什麼海龍囤,全都不堪一擊。”
鄭國寶看著她那白皙的小臉此時漲的發紅,如同個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上一口,嚐嚐這蘋果的味道。“傻丫頭,你姐姐說你傻,一點也沒說錯。帶兵打仗,也是要錢的。你沒錢,拿什麼養兵?你的部下要發犒勞,要發軍餉,你一個子沒有,兩手空空,慢說楊應龍,一般的流寇,你也打不過。”
鄭國寶耐心講解道:“你看啊,這一般人的鹽票,是用了就完,你這鹽票,是能傳輩的。與鹽引的效果一樣,票法既行,誰交錢,都能拿票,算是開了方便之門。來揚州買鹽票的越來越多,像這種傳輩的鹽票,可是一共也沒有幾萬張,你這兩千張,與京師三大公子的比都不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咱朝廷女人當將軍,不是那麼容易的,姐夫我,可是為你擔著風險呢。”
秦良玉這名字,倒也說不上男女。鄭國寶就在奏摺裡打了個馬虎眼,只說保舉秦良玉,沒提性別,秦良玉的大哥秦邦屏,也被他保舉了個四品僉事的官職。這也不是單純因為秦良玉的關係,秦家是當地的土豪,族大人多,又有武力。如果保舉了官職,則也能自成一個體系,不一定非要與馬千乘聯姻。他日對播州用武時,這支秦家軍,就能調動出來,作為朝廷的先頭部隊使用。
秦良玉沒有這麼多彎彎繞,只是覺得憑什麼大哥保了四品僉事,自己只能保個五品千戶,還是有銜無職。可是聽了這鹽票這麼值錢,也不好意思再鬧。又道:“姐夫,那你把我藏起來唄。你看,我把藍姐都給你從四川藏到這了,你就不能把我藏到京師麼?我哥哥來把我領走,萬一再逼著我成親嫁人怎麼辦?”
“這事,我會跟你兄長談一下。不過,你總離家也不像話,該回家還是得回家。我給你家寫了信,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