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自己勾結魔教的事發,嵩山派滅劉正風是假,要殺自己清理門戶是真。思前想後拿不定主意,回家與老爹一商議,那言太公不愧是一家之主,一拍大腿道:“如今便是武大郎吃砒霜,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索性咱便反了!”
言登山雖然名義上是日月神教的堂主,按說得算是反朝廷武裝裡的骨幹分子,可實際上,他連日月神教是什麼東西都不大清楚,對於造反更缺乏經驗。這時正好劉汝國這位造反專業戶路過,二人早就認識,也有點交情,一拍即合,便決定在衡山起兵。便連嵩山派來,他都來個閉門不納,不予接待,也讓嵩山派從他那得到補給的計劃落空。
按著劉汝國的計劃,是要集中人馬攻打縣衙、府庫,先把部隊裝備起來再說。可是這次造反的千把人,都是言家的子弟和佃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是在造反,只以為是要開了劉正風在城裡的宅子,搶上一筆。因此各個都直撲劉宅,劉汝國只是個客卿,而不是特派員,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也只好聽之任之。
等到見了穿雲炮,言登山以為是自己的人被發現,劉正風發訊號叫人。這先下手的為強,後下手的遭殃,便不管不顧,帶領著子弟兵衝出來直撲劉宅。劉汝國見這部隊如同沒頭蒼蠅般亂糟糟的衝出去,於早先說好的按指揮旗行事,全忘到了腦後,不住搖頭。好在對手只是群江湖草莽,自己又圍三缺一,給他們留了條路,按說不難對付。只要打進劉府,搶上一手,有了士氣後,便可讓他們去攻打衙門,捉拿知縣。
部隊沒前進多遠,卻見從劉宅裡殺出幾百人來,男女老少皆有,手中兵器長短不齊,迎頭與這支亂軍戰在一起。
本來聽說來了亂民,丁勉還想趁機把劉正風牽扯進去,分明是他勾結魔教,如今魔教教徒前來營救。可是那報信的嵩山弟子嘴快,說出領頭的是言登山,這下整個嵩山派的人,臉色就都不好看了。
鄭國寶更是冷笑道:“劉三爺勾結魔教,我反正沒聽見;可是你嵩山派的人帶頭造反,這可是大家都看見了,丁老師還有何說?”
丁勉分辨道:“國舅容稟,那言登山實在是……”
“外門記名弟子是吧?你們嵩山派的外門記名弟子真能惹禍,什麼事都敢幹啊。”鄭國寶搶先開口,“如今這事也不是追究身份的時候,這亂軍如何應對,你們有主意沒有?本國舅身為皇親國戚自當留在此為國殺賊,你們的去留,我不好干涉,你們自己決斷。”
嶽不群聞聽搶先道:“我華山派全門上下,願追隨國舅,為國殺賊,縱然今日全門罹難,也再所不惜。”
第二個開口的卻是潘吼,“俺老潘也願追隨國舅,殺這些亂賊。”
緊接著便是泰山天門道人、恆山定逸師太、曲江二友、聞大先生等人,紛紛表示要追隨國舅殺賊。這幫人心裡有數,自己留下,國舅未必記的住自己的名字,可是自己要是走了,國舅一定能記住自己的名字,到時候便沒什麼好果子吃。因此幾百賀客連同嵩山門下,竟是一個不走,全都留下。方才嵩山預滅劉家而後快,如今卻要保護劉家不受損失,更要保護國舅不能被碰破了油皮。一想到這回傷亡肯定超標,嵩山三太保皆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劉正風道:“我莫大師兄和幾位師兄弟以及劉家好手,都在群玉院護衛,我這便去調他們來殺賊。”
鄭國寶說了句:“有勞。”劉正風便命向大年、米維義二人拿了自己的手令前去調兵。衡山群玉院背後最大的靠山就是衡山派,除了負責教導姑娘們吹拉彈唱外,衡山派自掌門以降,全都在院內充當保鏢,也接受姑娘們免費服務,同時按月拿錢,這也是衡山派一項重大收入。尤其洗手大會上,三山五嶽,黑白兩道的人多,難免發生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因此安保力量格外加強,劉家精銳大多在那,否則也不至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