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官,沒問。喂,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我不是沒嫁麼?”
鄭國寶問道:“菁姐,說實話。為了買這個官職,劉叔他到底花了多少錢?”
劉菁臉色一紅,低頭道:“錢花了多少不知道,反正家裡為這事,前後賣了不少地。不過爹說,只要能換到個參將,這便值了。等將來當了官,花出去的錢,都能回來。你是不是嫌我爹的官小,說的話又不算了?”
鄭國寶冷哼道:“好個大膽的柺子,居然騙到我岳父頭上了,這回饒不了他。只是劉叔沒做防範,這回的事,怕是要麻煩。”
第七章千金買官
“菁姐,怎麼樣?疼不疼?”看著那一張芙蓉粉面煞白,不住揉搓著膝蓋的劉菁,鄭國寶彷彿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聲下氣的湊過去詢問。伸手道:“要不我幫你揉揉?”
結果剛說完,頭上就被劉菁鑿了個栗子,“你還說?你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硬?”結果說完一句,發現鄭國寶表情尷尬,也明白過來這話裡有很大歧義,羞的雙頰緋紅。二人之間那一點點隔膜和不快,也隨著這誤會而消減大半,鄭國寶扶著她坐到椅上,才道:“你也不問,上來就打,我這裡面穿著鐵甲呢,你能不疼麼?讓我看看,青了沒有?”
劉菁怒道:“混帳!你把我當什麼?是不是你這幾年不見,總用這招去看別的女孩子的腿?”說到這,卻又忍不住嗚咽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這幾年為你守著,有多少好人家上門求親,我拼了命的不答應。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倒好,居然都成了親,讓我做妾,你的良心讓狗吃了!疼吧,疼死我拉倒,正好給你的正室省心了。你還穿鐵甲……,鐵甲?”
忽然劉菁像被什麼東西蜇了一樣,從椅子上躥到地上,接著便又“啊”了一聲,疼的差點坐在地上。還是鄭國寶手腳靈便,將她一把抱在懷裡,說了句:“小心。”
二人這一抱,劉菁只覺得心砰砰亂跳,身上提不起半點力氣,往事一一閃現,忍不住說了句“冤家。”由著鄭國寶將自己抱回椅上,也不再動手打人。
鄭國寶索性就坐在她對面道:“菁姐,我知道做妾這事,是有點委屈你。可是我這也沒辦法啊,婚姻之事,終究是容不得我做主。便是這做妾,說實話,也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成,我妹子那關,不那麼好過……,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成麼。”
卻見劉菁此時不再發怒,只是不住的抽泣,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饒是鄭國寶能說會道,此時也全無了辦法,只得不住的哀告求饒。劉菁哽咽道:“我自哭我命苦,與你有什麼干係?我只怪老天爺心狠毒,非讓我當初遇到了你,否則何至於到今天這地步。那做妾的事且不問,你這鐵甲是怎麼回事?你活膩了?還不趕緊把甲脫了,讓官府知道,這是要殺頭的。”
大明律:私藏鐵甲兩副斬監侯、私藏五副斬立決,藏十副就可以按謀大逆算了。遼東老奴以十三副鐵甲起兵,都說是何等艱難。實際上在當時,十三副鐵甲已經是一筆很了不得的財產了。他那幫窮親戚,誰有十三副鐵甲?鄭國寶雖然只一副鐵甲,但也能夠上發配或絞刑,二人說是說,鬧是鬧,劉菁等了他幾年,可不想一見面就看著情郎被逮進去弄死。
鄭國寶見劉菁關心自己,心裡受用,哈哈笑道:“菁姐,沒事。我如今手裡還備著好幾十副鐵甲,就等著看誰不順眼,朝他家後院裡一扔了。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話,將一面腰牌遞到劉菁面前。趁著劉菁看腰牌的當兒,拿出手絹為她擦著眼淚。
劉菁接了腰牌,見上面錦衣衛指揮使字樣,嚇的手一抖,將腰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