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佃戶,他們未必能追殺過去。”
“混帳。”左冷禪氣的飛起一腿,將他踢了個跟頭。“現在若是跑,那跟把後背賣給他們,有什麼區別。給我頂住,只要把這關挺過去,回到家裡,我一人發三百畝好地。大家都是宗族,同心協力,一定能守住的。這裡是官道,待會有官兵來,咱們就得救了。”
他雙目充血,形如猛獸。這些部下見他的模樣,也不敢再說什麼。左冷禪心頭暗悔,先是五嶽並派,自己費盡心力,多年佈局,結果被鄭國舅摘了桃子,五嶽派被甯中則拿在手裡。接著又是嵩山內訌,這些太保們積蓄多年的不滿,藉著這次比武大會的當一併發作起來。聲勢之大,左冷禪也壓不住場面。原本嚴守中立的湯英鄂,在最後也被捲了進去,被迫對左冷禪舉起了劍。
在一時間。左冷禪幾乎認為嵩山左家,即將成為一個歷史,整個嵩山的控制權,會拱手讓出去。不過就在最危險的時候,京師方面的來人,帶來了張鯨張公公的口信,讓他重新穩定了局勢。那些叛亂者,原本是以鄭國寶為主心骨。可是聽了京師最新的變化後,誰也不敢再把寶押在國舅身上,左冷禪趁機反動反擊。連打幾個勝仗。又利用談判之機,將湯英鄂等幾個帶頭叛亂的人,全部消滅,把嵩山重新掌握在了手裡。
就在少林召開武林大會。眾人為了當上武林百大高手。或是成為大明好俠客而鑽營門路時。太室山頭,則是實打實的在流血拼殺。連場搏鬥下來,左冷禪最終重掌門戶。有了張督公的扶持,五嶽派就還是自己的。
可是張鯨的人情也不是好欠的,得到了他的幫助,自然就要為他效勞,這也沒什麼可說。當然,襲殺一個國舅這種事,不論張鯨如何許諾,他都不會真的去做。誰知道什麼時候,張鯨就會把自己丟出來,去平息鄭娘娘的怒火,或是權貴們的責問。反過來說,不做也交代不下去。東廠來的督戰隊就在一旁看著,左冷禪只好帶齊精銳,又把珍藏的鎧甲,軍械,甚至幾張硬弩全都帶上。這也是上次鄭國寶抄家抄的太狠,加上把左家的秘密鐵匠鋪給端了,導致嵩山武備不足,否則連火槍也拿的出。
這種規模,看上去倒實在是破釜沉舟,連那東廠的督戰組,也以為嵩山這次確實是出了全力。可是左冷禪選的這條路,其實根本就不會有大隊人馬經過,按他想就是這麼糊弄一回,大家都有個臺階下就算了。沒想到,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在這裡居然還能遇到國舅的伏兵。
這些聖門人馬,乃是當初楊蓮亭練兵後的一些遺留部隊,外加上部分脫了軍裝的營兵。手上拿的全是軍械,練天風把火器全都調了出來,嵩山派哪裡禁的起這種打法,剛一交手,就潰不成軍。東廠的督戰隊,更是在第一輪交手中,就被砍了腦袋。
眼看伏兵用上了排炮,左冷禪就知道要糟,唯一指望的,就是能來一支官軍把這些伏擊者嚇跑。畢竟這邊槍炮齊發,只要有一個負責任的官長派人下來查一查,就能把這支伏兵嚇跑。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河南巡撫早已經發了公文下來,河南最近要成立一營炮兵,這幾天要選地進行試炮,各級文武聽到槍炮之聲,不必派人詢問,必是炮營操練。
半個時辰之後,任盈盈坐在馬上,面無表情,看著手下人將一顆顆砍下來的人頭,送到自己面前。左冷禪的首級在方才,已經送了上來。左鋌在這之前,帶了一些人試圖突圍,結果還沒衝到陣前,就被亂槍打死,腦袋也打爛了。這左冷禪與日月神教也鬥了多年,號稱武林中一代梟雄,死的時候,也沒什麼特殊表現,甚至連拉幾個人墊背都做不到。
“大小姐,嵩山派前來埋伏的人,已經盡數砍了,一個都沒剩下。”
“好的很。大家打掃一下戰場,然後跟我走。嵩山留守人馬,已經不足為患,幾個帶頭的被砍了以後,左家自己有的亂了。短時間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