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苦,雙臂張了開來,帶著一種山河宮弟子,身形暴退。
“哈哈哈,獒家兄弟幹得好。”謝炯大笑了起來,接著對獒家五虎喊道:“獒兄,一鼓作氣,讓這不識好歹的方世玉成為角蟒的裹腹之食。”
“此事甚妙!”獒大冷笑一聲,一道手印打到了天金角蟒的身上,天金角蟒頓時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蜿蜒著巨大的蛇體,朝著方世玉飛撲而去。
但是,天金角蟒身形又是一頓,蛇頭轉來轉去,根本無心攻擊方世玉等人,揚著蛇頭,嘶嘶作響,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久違的眷念。
那是多麼熟悉的感覺啊,那麼的親切,就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讓它覺得心安,覺得溫暖,無比的依賴。可是那種感覺從何而來,那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找不到啊?
天金角蟒仰天發出了一聲悲鳴,巨大的三角眼裡竟然帶起了陣陣淚花。
躲在遠處的秦琅幾乎是要衝出去了,他興奮的對洞靈喊道:“洞。洞,果然是它,它還記得我,這種感覺錯不了,絕對錯不了。我一定要救它,我一定要救它,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奴役它。”
秦琅幾乎是喊出了這麼一段話,他從來沒有如此的興奮過,不知什麼原因,七級的天金角蟒竟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秦琅清晰的感受到了天金角蟒傳遞出來的意念,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眷念,一種發自靈魂的依賴,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與悲哀。
單單就是這股意念,秦琅就能知道,天金角蟒受了多少的苦,遭到了多少的折磨,被人奴役,逼迫為其作戰,本已認命,本已生無可戀,發狂一般的攻擊著山河宮的千羽陣,在它看來,或許只有死才能得到解脫。
但是天金角蟒感受到了秦琅的意念,它先是一愣,隨後就熱淚盈眶,渾身顫抖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離家多年,受盡了人生苦難的孩子,突然一天看到了自己最親最親的人,在那一剎那,所有的委屈的噴湧而出。
“嗚····”蛇頭高高的揚起,竟然如同狼一般發出了一聲悲號,似乎在呼喚著秦琅,呼喚著那曾以精血餵養自己的人。
就如同,在呼喚自己的父親。
秦琅淚如雨注,牙關緊緊的咬著,雙拳緊握,指甲都陷進了肉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竭盡全力的剋制著自己想要衝出去的衝動。
“該死該死該死啊!”秦琅氣的齜牙咧嘴,心裡在咆哮著。
“殺吧,留下一個就行。”洞靈拍了拍秦琅的肩膀,動容的說。
“不是說不能打草驚蛇麼?”秦琅歪過頭說道,眼睛裡怒火中燒。
“沒事,別殺光了就行。”洞靈給了秦琅一劑強心針。
“太好了,老子要把他們撕成碎片。”秦琅再也抑制不住,身上猛地爆發出一陣滔天的金光,如同一道金色的流星衝到了獒家五虎的跟前。
“獒家五虎,給我死來。”秦琅大聲的喝道,白金劍猛地揮出,帶著一道道劍氣,洶湧而起。
“青雲劍,雲山劍海,傾盆劍雨!”
白金劍飛速盤旋,化作了千萬道劍氣,無數劍氣集結,凝成了一團劍雲,帶起陣陣雷音,劍雨傾盆而下。
“青海宗的青雲劍訣?”獒大驚呼一聲,慌不迭的要召回天金角蟒,讓其抵擋著傾盆的劍雨。
但是天金角蟒不聞不問,顧自的悲號著,拼命的抵擋著獒大的意念,不去抵擋秦琅的劍雨。
“啊!該死的天金角蟒,你竟然敢違揹我的命令?”獒大瘋狂的吼了起來,驚怒交加,他深知青海宗青雲劍訣的厲害,看著滿天的劍雨,心裡就一陣發毛。
唰唰唰!
劍雨傾盆而下,無數劍氣席捲了獒家五虎,除獒大外,其餘四虎都被刺成了篩子一般,劍雨過後,帶著滿臉的驚恐,栽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