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妞激動地指著賀承思的屁股問羅大頭。
羅大頭湊近了看,賀承思的左半邊屁股上赫然一顆鮮紅的硃砂痔。他點了點頭。
“是一樣的。不過大舅子的是長在右邊屁股上,位置不一樣。”
“這就對了,我額娘說我們家的男人屁股蛋上都會有一顆硃砂痔。位置倒是不一定,但只要是男丁就肯定有痔,難怪我總覺得這小子看著親切,原來是我們家的種。”
雲先生聽著有點意思。讓牛二妞把賀承思的屁股抬高一點,他老人家眼神不好。看不大清楚。
可憐賀承思一個半大小夥子就這麼光著屁股被三個大人研究,臉上都紅得能滴出血了,田新華看著賀承思的窘樣,不厚道地笑了。
“您老三位讓我先把褲子換了成不?這大冷天的凍死我了。”
牛二妞噗嗤一聲笑了。鬆開了挾著的雙手,賀承思嗖地衝了出去,他也顧不上捂屁股。反正都讓人看老半天了,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二妞。你真就那麼確定賀承思是你們家的種?”雲先生問道。
“嗯,能確定,我第一眼見著承思就打從心底裡覺著親熱,這見著痔了就更確定了,肯定是我們家的孩子。”牛二妞十分有把握地說道。
“先生,我覺得差不離,承思這小子細看和我那大舅子還是有點像的,特別是那雙招風耳,就跟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羅大頭也挺確定的。
田新華這時候也明白過來了,賀承思很有可能是牛奶奶的親人,難怪他總覺得牛奶奶對賀承思特別親,原來是血緣天性!
月泉村
田思思剛把梅花火腿粥熬好,村委的大喇叭又叫上了,“田思思電話,田思思電話!”
怎麼回事?不是剛打過嗎?新華哥怎麼會又打過來了?會給自己打電話的除了田新華就沒有旁人了,賀承思聽說是去部隊集訓,大半年連封信都沒有見著。
儘管心裡犯疑,田思思還是和趙老太說了聲,讓她把梅花粥端給老爺子他們喝,自己則小跑著去了村委。
“阿囡,你讓賀叔儘快來趟北京,這裡有急事。”田新華的聲音有些急。
“新華哥,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田思思嚇了一跳,不會是出事了吧?
“沒有,只是和承思的身世有關,你不要多想。”
田新華簡單地把事情說了,最後囑咐道:“票我會安排人買好的,明天中午12點半的火車,你讓賀叔直接去火車站,有人會在車站等他。”
想了想,他又說道:“你讓賀叔想想承思身上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若是有的話,也一併帶過來。”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和阿爹趕過來,順便替雲爺爺帶些酒過去。”田思思想也不想就決定跟著賀學文一道過去,事關賀承思的身世,她做妹妹的怎麼也得關心吧。
田新也沒說不讓田思思來的話,心裡明白說了也不管用,阿囡這丫頭看著軟和,主意大著呢!
結束通話電話後,田思思直接給田滿銅那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一大早送她和賀學文去上海火車站。
回家的路上,田思思有些芒然,這事情太突然了,沒想到賀承思竟然會是牛奶奶的親人?
在眼皮子底下一道生活了兩年多都沒有發覺,可這一打架卻露出端倪了,怎麼想都覺得頗有戲劇性。不過以賀承思那胎記長的位置來看,若不是那樣湊巧,牛奶奶永遠都發覺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田思思忍不住笑了,剛才在電話裡田新華吱吱唔唔地不肯詳細說,只是簡單地說是賀承思的褲子勾破了才讓牛奶奶發覺的,現在大冬天的,怕得破老大一個洞才能把裡面的痔顯出來吧?
賀學文正和老爺子他們一道喝梅花火腿粥,喝得額頭上都沁出了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