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次的客人可是當朝太子，不可著勁巴結就算，不聞不問就說不過去了。

張炳成竟也沒有去找，就更奇怪了。

宋問今日心情不佳，覺得不對張炳成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都對不住他先前對自己的關照。

舉了盞燈，過去推開林唯衍的門。

林唯衍還盤腿坐在床邊啃魚，抬眼問道：&ldo;做什麼？&rdo;

宋問道：&ldo;大義兄，你幫我去看看，掌櫃在自己屋裡嗎？順便再幫我看看，張炳成在做什麼。&rdo;

林唯衍不樂意道：&ldo;看他做什麼？看他減壽。&rdo;

&ldo;張炳成與那掌櫃，實在可疑。見不到人，我不安心。&rdo;宋問催促道，&ldo;你先去看看嘛。&rdo;

林唯衍披了外衣，起身出去。

這一去去了許久，叫宋問都有些急了。

正以為他出了什麼不測，林唯衍終於回來了，答道：&ldo;掌櫃的不在。張炳成睡了。&rdo;

宋問：&ldo;你迷路了？&rdo;

林唯衍鼻子皺了皺，說道：&ldo;不，我剛才逛了一圈，聞到了點味道。&rdo;

&ldo;什麼味道？&rdo;宋問也吸了吸，&ldo;你不是指硫磺的味道吧？&rdo;

林唯衍搖頭：&ldo;是腐肉的味道。&rdo;

宋問驚道：&ldo;他給我們吃的肉不新鮮？&rdo;

&ldo;新鮮。&rdo;林唯衍指指自己的舌頭，&ldo;我保證。&rdo;

&ldo;那哪來的腐肉？&rdo;宋問覺得林唯衍有時是真好用的，說道：&ldo;你再去聞聞。&rdo;

林唯衍搖頭：&ldo;只聞到有，但是聞不出方向。&rdo;

宋問也鬧不明白了，便道：&ldo;成吧。&rdo;

&ldo;哦。&rdo;林唯衍想起來道，&ldo;昨日晚上，張炳成在外面走來走去的，都吵的我沒睡好覺。&rdo;

宋問：&ldo;他做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林唯衍聳肩道，&ldo;他做什麼管我什麼事？&rdo;

宋問越發覺得詭異。

唐清遠在此，他還敢做那麼多小動作？

翌日，宋問帶著學生回京師。

兩日後，溫泉館真出事了。

館內不知何處，散出一陣惡臭。掌櫃多日未回，跑堂便自行去報了官。

官府多番搜查後，終於從一處密室裡，發現了一具屍首。

屍首身份暫且不明，而掌櫃又已失蹤多日，眾人便猜測掌櫃是作案潛逃。

宋問等人得到訊息，皆是大驚。

想到多日曾與屍體住在一起，就覺得遍體身寒。

傅助教弄了個火盆過來讓眾人跨一跨，求個心安。

事情至此，還不算大。

不過是一起不在長安管轄內的兇殺案而已。

可是又兩日後，溫泉館內又搜出一具屍體，經辨認發現正是掌櫃。就埋在後院的花壇裡。

先前那位死者，還可以說與他們沒有關係。

而掌櫃的死亡時間，恰巧就是眾人住宿溫泉館的那幾日。

當時看守的金吾衛，說是從人進來後，就未見他出去。

證實人就是在溫泉館裡被殺的。

地方官府詢問過館內的雜役後，並沒什麼發現，於是便想找雲深書院的學生問問。

只是他心裡也很忐忑，在他眼裡，那幾日留宿的人，各個都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