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桂香笑道:“可不是,是我夫家祖傳下來的,他們那山坳子裡頭好東西還不少呢,只是別人都不知道。”
春蟬雀躍地跑過來,喜道:“娘,我方才去看了,西面那個鋪子啊,沿街很長但是不寬,而鋪子就在西面這間屋子的後頭,我想著,不如把鋪子向後擴出來一些,這樣租出去還能多租點錢,日常開銷就能寬裕些了。”
葉桂香笑著把春蟬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說:“我也正有這個想法呢,西面這間大屋子本來就寬敞,縮排一些不影響什麼。這間呢就給歆海住,可以攔成內外兩間,外頭當書房,裡頭當臥室。東面這邊有兩間屋子,一間我住,還有一間留給你回來住。”
“娘。”春蟬喊了一聲,眼睛溼溼的,握住了葉桂香的手。
終於也有自己的家了啊。
葉桂香拍拍她的手,又摸著她的臉仔細瞧著,說:“傻孩子,哭什麼,雖然這兒比不得葉家那麼寬敞,可日子總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春蟬用力的點點頭,夢想成真的感覺真是再美好不過了。
青禾也替她們高興,說:“大娘,這屋子傢俱不缺,但少些擺設,就讓我來給你們的新家添擺設吧!”
葉桂香也不推脫,笑道:“好啊青禾,那我們得擺一桌進門飯,請你來吃的!”
青禾欣然應允。
李允堂給了春蟬三天假,讓她跟母親和弟弟好好聚聚,而且搬家總需要人手的,他讓春蟬自己在吳親王府裡頭挑幾個得力的僕人去幫忙。
這晚上是蔣家人最後一天住在葉家,他們的想法是第二天一早就要搬走的。
葉緯敬聽說蔣歆海得了個翰林院侍詔的職位,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雖說只是從九品的芝麻官,可到底是踏上仕途了不是,不像自家的敗家子,好事不幹,就會惹禍。
晚飯的時候,葉緯敬讓廚子做了一桌子好菜,算是給他們送別,葉傳一埋頭吃飯,他當然也覺得沒臉,都是同齡人,蔣歆還比他還小几個月呢,如今都考上舉人了,吃上了朝廷俸祿。而自己呢,把家裡敗掉了一大筆銀子……早知道拿這筆銀子去捐個官了!
楊氏專心給兒子夾菜,一眼都沒給葉桂香和蔣歆海,她雖然臉上是掛著笑的,但很明顯只是皮肉的動作,並沒笑進眼睛裡去。
只有老太太是誠心祝賀蔣歆海的,對葉桂香說:“你是個苦命的,好在歆海有出息,可算是熬出頭了!”
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老太太總是盼著女兒和外孫好的。
葉緯敬感慨萬千,心酸歸心酸,還是挽留了一下,說:“姐,其實你們不用那麼急著搬,住這兒不也好好的?”
葉桂香笑得十分柔和,這些年為貼補家用,也沒少給外頭的繡坊做些繡工的活計,眼角都熬出了皺紋。她道:“這些年也麻煩你們了,如今歆海吃上朝廷俸祿了,搬出去也使得。”
葉桂香這話本也沒別的意思,但聽在楊氏耳朵裡可是無比刺耳,她瞅了一眼葉桂香,笑了:“要說,從九品的俸祿可真是沒多少……你們就兩個人,倒是夠開銷了。”說到這裡話音又轉了一下,“不過要是遇著什麼事兒,可又得求人了。”
春蟬聽了不由瞪了她一眼,這話說得十分不吉利,她還巴望著蔣家遇到什麼事兒不成?春蟬頂了回去,溫婉地笑道:“可不是麼,還好歆海是個知輕重的,從來不碰那些不該碰的。”
雖然春蟬的話說得十分委婉了,但還是戳到了楊氏,她的臉色立即拉了下來,剛要發作,被葉緯敬在桌子底下一把拉住,才沒嚷嚷起來。
葉桂香亦是拉了下春蟬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說了,笑道:“我們新進屋,自然是要吃進屋飯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一,緯敬你看方便嗎?”
葉緯敬笑道:“姐姐家的進屋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