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的也沒什麼可惜的,就是有些丟人罷了。
這時候葉傳一叫道:“報案就報案,誰怕誰!你別以為時間長了就查不出作案的人來!”
蔣歆海不慍不火地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說:“你怎知舅母的鐲子是什麼時候偷的?怎麼說時間長了?”
葉傳一愣了一下,目光不禁晃了晃。
楊氏也疑惑地看了兒子一眼。
蔣歆海笑道:“舅母,去官府報了案,官府會幫著到全京城的當鋪裡先查一遍。舅母的鐲子獨一無二,想來並不難找到的。”
此話一出,葉傳一忽然眼睛瞪大了,咬牙切齒地盯著蔣歆海。
蔣歆海笑得十分歡喜,道:“表哥覺得不妥?”
葉傳一比蔣歆海先出生三個月,佔了個表哥的名頭,雖從小亦是白淨,但被餵食太多,又動得太少,體型就往橫向發展了,長得是一年比一年圓潤。而蔣歆海長得本就清秀,高高瘦瘦的,還知書達理,說話都與旁人不一樣,私下裡葉府的小丫頭們看到他都會臉紅。因葉府就這兩個男孩子,年齡又相近,難免被做比較,葉傳一讀書不如人家也就算了,穿著錦緞華服還不如人家瞧著風流,心裡早就瞧他不爽了!但何耐,這蔣歆海大大的狡猾,就從來沒整到過他!
“當然不妥!不管東西是誰偷的,都是葉府宅內的事,去報了官,弄得人盡皆知,葉府臉面何在?!”這會兒葉傳一情急之下,也冠冕堂皇講出了一番道理來。
春蟬適時地笑出聲:“原來舅母與表哥並不確定是誰偷的呢,倒是一大清早就找上我弟弟了。”
這話說的楊氏面子上過不去了,不由惱道:“去報官!總是手腳不乾淨的人有惡果子吃!”
蔣歆海笑道:“如此甚好。”
楊氏狠狠地瞪他,要說比起葉桂香,這個滴水不進的蔣歆海更讓人討厭!十三歲就中了秀才,聽學院的夫子說,開春之後的鄉試蔣歆海考個舉人是到手擒來的事!再瞧瞧自家這個吃得珠圓玉潤的兒子,心裡總有點不是滋味。
他們葉桂香母子跑來葉家住著,就是來給自己心裡添堵的!
楊氏拉著葉傳一要走,剛轉身,便聽見蔣歆海說:“表哥,上回看見千金臺的人跟你要錢,這麻煩可有解決了?”
此話一出,就如在平靜的水裡丟入了一塊石頭,“嘩啦”一聲激起千層浪花。
葉傳一扭過頭來,眼裡直噴火,臉都憋得通紅,但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倒是楊氏,不可思議地看了眼蔣歆海,然後轉臉對著葉傳一。
楊氏都不用問,一看葉傳一這表情就知道蔣歆海所言非假!
“好你個混小子,竟然學會了賭博?!”楊氏拉高是嗓門尖叫一聲,一把擰住葉傳一的耳朵。這嗓門可比剛才罵蔣歆海還要高出幾個音階。
“哎喲喲喲喲,娘——”葉傳一歪著腦袋求饒,“輕點輕點,耳朵都要被你擰下來了!”
原來,葉傳一涉賭了。
葉傳一跟蔣歆海是截然相反的一類人,再給他三十年也寫不好一篇文章。葉家老太太一直說,平庸不怕,以後捐個官也使得,大孫子開開心心的最重要!可誰想,葉傳一沾上了賭博。
賭博這東西,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一旦沉迷進去,是會讓人傾家蕩產的。每家賭坊都有賒借處,根據個人背景來定賒借的數額,寫下借條,積少成多,一旦還不上,就會去這人家裡討債。
當然有人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