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了,定親自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笑道:“你懷孕了就不必多理會了,好好休息。本宮也會去了。”
麗妃趕緊低頭道:“是,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後,麗妃立即翻身起床,氣得把手邊的茶盞都給摔了,“皇上不來,倒是皇后來了,什麼意思?!”
嬤嬤安慰道:“許是皇上真的沒空呢,近來皇上很忙的……”
“但是本宮正懷著孕啊!”麗妃想想就委屈,“以前一說不好皇上就來的!”
嬤嬤看著這個性子刁蠻的主子,不好跟她說,皇上已經五個兒子了,其實她肚子裡的這個並沒有金貴到那個份上!只能嘆口氣,說:“許是晚些皇上會來的。”
晚一些,果然皇上來了。
麗妃一頓撒嬌,皇上一頓安慰後,麗妃說到了正題:“今兒個慎刑司的人來把郭全順帶走了。”
皇上點點頭,“嗯,慎刑司會秉公執法的,你放心吧。”
又是這句話!麗妃的臉色馬上不好了,撒嬌道:“皇上!郭全順是臣妾身邊得力的奴才,不過是教訓了一下那個小太監,怎麼就說是他殺了人了呢?明明那小太監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皇上不想對這些事做評價,只道:“你安心就是,慎刑司不會冤枉了人的。”
話說到這份上了,按理說麗妃不該再說什麼了,但最近她持寵而嬌慣了,扭著發胖變形的身子說:“不嘛!沒有郭全順人家做什麼都不順心了!”
皇上不由皺了皺眉頭,生硬道:“有了郭全順你就都順心了麼?你乾脆跟他過算了!”說罷袖子一甩就走了。
麗妃愣住了,皇上走遠了她才“哇啦”一聲哭出來,那真是哭天嚎地的,彷彿爹孃都不在了。
高崇德跟在皇上後頭,可是把麗妃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想來皇上也是聽見的,但腳步絲毫沒帶停頓的。
第二天麗妃病了,這回是真的病了。
皇后還是帶著太醫去看了一眼,開了藥方,讓下面的人熬了好好伺候著。出門的時候皇后身邊的齊嬤嬤笑道:“這也是個蠢的,娘娘以後不必親自來了。”
皇后笑了笑,說:“來了兩天,也給她個寬厚仁德。”
齊嬤嬤扶著皇后跨過臺階,“這人啊,連這點風雲起色都看不出來,還敢端那麼高!也不想想九爺是什麼人,要殺一個奴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他幹嘛要把事情弄到慎刑司去?為了一碗藥湯就敢殺人,主子也少不了一個縱奴行兇的罪名,她倒好,還想借著肚子裡頭的孩子要皇上放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皇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到底年紀上去了面板鬆弛了,再好的護膚品也敵不過歲月啊。她笑著搖了搖頭,說:“年輕有年輕的好,至少青春貌美,只是沒人教呢,就不好了。”
李允堂對郭全順喊冤的事早有所料,一早就讓太醫做了證詞,說有內出血的症狀。打架後因內臟破裂隔段時間再死的情況可不算罕見。
後來見郭全順咬定了說自己只是輕輕打了白木,定是有人在後頭陷害自己,李允堂便找了仵作來開膛驗屍!
開膛驗屍是大事,按大晉的風俗都是死者為大,要入土為安,哪能隨便把人家肚子剖開呢?郭全順沒想到李允堂要他賠命的心是這麼堅定!他早聽說九王爺是個橫的,但只是聽說,如今算是體會到了。
李允堂不是沒有心計,只是按他的身份平日裡不需要用心計罷了。可有人敢動到自己宮裡的人,就別怪他不善罷甘休!白木就算是個身體有殘缺的太監,但他的命跟別人的是一樣的!
李允堂第一次沒有任性衝動的做事,他目標那麼明確,思路那麼清晰,皇上怎麼會看不出來?
皇上對高崇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