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輪番住著就行了!
想到這裡,他心情大好,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李允堂醒來的時候,衛望舒已經打扮妥當,今兒個是回門之日。
李允堂跟衛家這些長輩還算熟,特別是衛望舒的小叔衛金宏,就是李允堂小時候的馬術師父。衛金宏如今是驍騎參領,按說侄女兒回門不是非在家不可,但憑著與李允堂的關係,還是很給面子地回家了。
衛望舒的父親衛金哲這些年一直鎮守東北,就是女兒成親這等大事也不能回來,所以李允堂沒見著老丈人。倒是丈母孃特地回了京,受了李允堂的捧茶。
衛望舒的母親姓遊,是東北那邊一個部落族長的女兒,李允堂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竟稍稍失了神。因為太美了!衛望舒已經算是美人兒了,但見了她母親,方知一個女人竟能美得這麼極致。
遊氏有著異族血統,眼睛細看有些綠,性子也冷淡,有種天山雪蓮般的高不可攀的氣韻。這麼一來倒是可以知道衛望舒那種驕傲的性子從何而來了。
遊氏對李允堂很客氣,場面上說了會兒話,交代了女兒幾句,就說累了要去休息了,而衛望舒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禮貌地送母親離開。看樣子衛望舒跟她母親也不是特別親熱。
即便李允堂長在皇宮,也是不曾見過有親生母女這樣的,倒像是抱養的。
等遊氏離開了,他笑道:“要不是你倆長得像,還真是不像親生的。”
衛望舒轉身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兀自喝起來,說:“我母親原本不想嫁給我父親的,後來也是沒辦法……她對我們兄妹都不怎麼待見,也一直是這樣的性子,習慣就好了。”
李允堂瞅著衛望舒,不禁想: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原來像她這種看起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也有不為人知辛酸的一面。
衛望舒放下茶杯,淡定地說:“走,去拜見我爺爺。”
有時候李允堂覺得衛望舒倒像王爺,自個兒反而像她的王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沒有女人該有的小鳥依人,還老是一副命令人的口氣幹這幹那的。
比如眼下,說了去見爺爺,她也不聽聽自己的意見要不要先喝口水啊出個恭啊的……丟下一句話就走前面去了!
李允堂跟在她後頭瞪著她的後腦勺,十分不爽。
鎮國公那邊人倒是很齊,二叔和小叔及嬸嬸們都在,還少不得繞著一群或大或小的嫡出和遮出的孩子。要不是李允堂從小跟衛家還算熟,一時半刻怕是都認不清楚這些人。
大夥對李允堂都很表示了歡迎,長輩們給了他們禮物,而李允堂也給各家孩子準備了禮物,得了禮物的孩子自然高興又熱鬧,一副皆大歡喜的場面。
用過午膳後女眷們在一塊兒說話,跟李允堂相熟的衛金宏和衛羲和作陪李允堂。三人不由聊起了小時候,最後衛金宏感慨道:“九爺,沒想到你真成了衛家女婿了!打小你就跟望舒不和,果然是不打不相愛呢。”
李允堂嘴角抽了抽,衛小叔你這是看戲看多了吧……
衛家男人是真不少,到了晚膳的時候,除了衛望舒的兩個小叔外,她的七個堂兄弟都跑來跟李允堂喝酒,饒是李允堂酒量再好,也喝到被人抬回去了。
春蟬跟秋霜服侍李允堂躺下,就離開了——當然睡的是大床。
衛望舒本來已經卸了妝,散了發,待春蟬和秋霜一走,便對著昏暗的角落裡說:“挽朱,來給我梳頭。”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