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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房的兩個嫡孫並嫡曾孫在呢,總歸輪不到他們的,卻又何必多什麼嘴,他們最慶幸的就是這件事情由敏平侯提了出來,那麼一句聽父親的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兒了,不然敏平侯這次當真沒醒過來,大房、四房與沈氏、五房爭起這世子之位,他們夾在中間才更叫頭疼。

問到卓芳禮這裡,卓芳禮卻道:“孩兒以為父親所言甚是,大哥既為元配嫡長子,按制,自該繼承爵位。”他心裡清楚得很,若是之前也許這個世子之位還有機會落到自己頭上來,但這一次是他領著子女氣病了敏平侯,雖然是因禍得福,怎麼說也傷了父子情份了,敏平侯為了閤家上下不能不識這個大體,順著局勢把責任推給了卓芳涯,但這並不代表著這口氣他就咽得下去。

即使從前有過立卓芳禮的心,經此一事也定然打消了。

不過卓芳純乃是卓芳禮的胞兄,兩兄弟自生母梁氏去後,長年和沈氏母子爭鬥,彼此扶持,多年同仇敵愾下來,早就消弭了這點兒嫉妒之心,卓芳禮是非常贊成立卓芳純的。

敏平侯沒說什麼,繼續問卓芳涯,卓芳涯自是不忿:“孩兒覺得大哥說的對,大哥膝下只有一個庶子,至今無孫,二郎現下成婚都多少年了?後院裡妾室也納了好幾個,連個女兒也無,若立了大哥,將來爵位又傳給誰?”

卓芳禮對敏平侯愧疚、對卓芳純愧疚,對這個五弟,那是怎麼欺負都是一點不愧疚的,因為現在敏平侯所提的人是卓芳純,卓芳純自己不便多說,卓芳禮遂淡淡的道:“五弟說的彷彿自己膝下有兒有孫一樣。”

卓芳涯一噎,隨即道:“花氏已有男胎。”

“那也不過是一個庶子,且還未落地,更不要提長成。”卓芳禮冷冷的道,“二郎怎麼說也長大成人,看得出來品性敦厚、孝順懂事。”

“四哥的意思是說我的孩兒不能落地還是不能長成?!或是長大後不好?”卓芳涯哪裡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頓時大怒,一骨碌從榻前站了起來,就要與卓芳禮理論到底。

卓芳純立刻出來阻止:“都閉嘴!父親跟前,你們誰再喧譁一個字試試!”

卓芳禮自要給胞兄面子,卓芳涯吃了虧,自要不依不饒,不想敏平侯雙眼一瞪,冷冷的道:“你失德忤逆、寵妾滅妻之事已經上達天聽,連累你母親都被上諭申飭,難道也敢覬覦這爵位?”

“……孩兒不敢!”卓芳涯畏父如虎,臉色頓時一變,忙又跪倒!

敏平侯也不看他,只淡淡的道:“既然二郎、三郎、四郎都同意,那就等丹古來罷,等他來了擬表,我如今沒精神細看,你們看過了沒有什麼問題,明日二郎陪大郎入朝,代我呈表。”

敏平侯說了這話,也不再聽五個兒子說什麼,自顧自的叫人端藥來喝——這就是一錘定音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為父之心(上)

不久後沈丹古匆匆趕到,當著敏平侯與卓芳純等人的面,他略作思索,旋即揮毫而成一封告病致仕、請立世子的進表,捧與敏平侯過目,敏平侯搖頭道:“我如今精神乏著,你給他們看過就行。”

沈丹古依言遞到卓芳純跟前:“大伯請看。”

卓芳純心思複雜的接過,入目字跡如行雲流水,再看行文,措辭用句,無不得體又透著恭敬謙遜,正是極為符合此刻局勢卓家應有的態度。

他把進表拿在手裡半天都沒有作聲,心想怪道父親喜歡這小子,未及弱冠之年,單是憑這筆書法,就能稱一時俊傑,更難得的是他這封進表寫得如此老練嫻熟,對局勢的拿捏和上意的揣摩哪裡是尋常士子能比的?隴右神童,果然名下無虛。

卓芳純是很不喜歡沈丹古的,如今看到沈丹古如此出色,他心頭的不喜更勝,暗想,若我那可憐的孩兒沒有遭了沈氏的毒手,如今便是資質平庸,總也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