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陽光照亮天空,混合著著泥土味道的濃霧充盈在四周。
醫生所在的林域仍被謎霧籠罩,並能聽到不時傳出的兇暴吼聲。
醫生的降頭像“大腿自動導航儀”一樣把阿信送到山上來。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半山腰,兩小時的“自動狂奔模式”慘不忍睹:他的額頭和鼻樑多次與樹幹進行了“親密擁吻”。
阿信勉強睜著溫吞吞的眼睛:“我真的需要優質睡眠…誰要是敢在這時來吵我!我一定……”
“呀!”
女人的尖叫陡然炸裂,慌亂的腳步聲漸漸接近。
不遠處,一片樹叢突然被掀開,露出後面被隱蔽得很好的山洞。
一個少女驚慌失措地從山洞裡跑出來,她身後簌簌的爬行聲緊隨而至,幾條三米多長的蚰蜒從山洞裡追了出來。
蚰蜒的體型很像銅錢串,所以民間俗稱‘錢串子’,蚰蜒時常會在人睡覺時爬進耳朵,是令人討厭的一種蟲子,只要被看到就逃不了被拍死的命運。但這些蚰蜒非比尋常,它們不單大得嚇人,而且爬過的地方草木瞬間枯萎,這麼猛惡的毒性令阿信駭然!
“這就是大叔說的那個山洞吧……”
阿信無奈地用睡眼盯著少女:“唉!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吵我…我就…一定要去救她!”
阿信傾盡全力向少女疾奔過去,他閃到少女面前,將她扛在肩上拔腿就跑。
“你是誰?!快放開我!”
少女被突然冒出來的阿信嚇了一跳,她像受驚的貓一樣對阿信又咬又打。
“喂!我的頭髮!別打!現在的女孩太兇殘了!別咬我耳朵!停!”
少女像不能放手的火炭一樣令阿信無可奈何,他呲牙咧嘴地邊跑邊喊:“我不是壞人!是一個開冰櫃車的白髮大叔拜託我來的!”
聽到“開著冰櫃車的白髮大叔”這句話,少女驚呼一聲:“是叔公拜託你來的?”她總算住手了。
阿信終於鬆了口氣,他覺得這少女某種程度上比第二將軍還兇悍。
“原來他是你叔公啊,哎呦我的臉啊……”
女孩羞紅了臉:“我以為你是強盜,所以就…對不起!”她的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但仍掩蓋不住脫俗的秀麗。
“沒關係!逃命要緊啊!你抓緊,我要加速了!”
阿信順著下山小徑疾奔,身後的蚰蜒在草叢裡緊追不捨,悉悉索索的爬行聲和草木被燒枯的聲音如影隨形,阿信覺得脊樑有寒氣緩緩爬上來,如同有一把無形的刀在切割自己的後背!
“真是要命!太兇殘了!”有一瞬間,阿信甚至以為那些蚰蜒已經爬到身上了,他不禁呻吟一聲,沒命狂奔!
阿信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地邊跑邊問:“你是宰相村的人吧?”他感到女孩顫抖了一下,便溫和地說:“別怕,我是個偵探,正在這裡調查案件。我叫阿信,你呢?”
少女害羞的聲音如貓兒一般:“周…周心怡。”她偷偷打量阿信:“我…十九歲…你叫我心怡就好……”
阿信抓著後腦,他極不情願地意識到:自己接近體能極限了,這種劇烈的極速奔跑,令他的心臟痙攣起來!
“大叔把你藏在山洞裡做什麼?那些大蟲子又是從哪來的?”
周心怡一臉莫名奇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叔公要我藏在山洞別出來,那幾條大蟲子剛才突然爬進來,我怕極了,就拼命向外跑,然後就遇到你了。”
“山洞裡還有其他人嗎?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只有我一個人,落下了一些食物和水,剛才太害怕,沒來得及拿出來。”
阿信的腦子閃念飛轉:沒其他人,也沒有重要的東西,大叔死前很在意的不是什麼物品,而是周心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