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拳、增肌、運動,居然這麼神奇嗎?
下班後去健身房,鄭陽多舉了半小時的鐵,回家後眉飛色舞地跟父親一頓講,並且握著拳頭髮出豪言壯語:「我要打十個!」
謝隱非常欣賞她的志氣:「好,加油!」
「爸,你是沒看見,白先生當時被我嚇得臉都白了,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鄭陽越說越開心,「早說呀,早說我早拎滅火器給他看了!」
見她開開心心,謝隱也很高興。
過了幾天,鄭陽聽說白先生倒了大黴,回家路上叫人給揍了,然後不知道是誰告訴她說白先生是家暴狂,他前妻就是被打走的,幸好她沒答應對方的追求。
鄭陽心裡一陣後怕,這時那個同事又在身邊陰陽怪氣:「這男人急了動手,我覺得女人也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男人都是自尊心很強的,你要是不讓著他點,他生氣了打你,也不能怪他,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覺得他前妻也有問題。」
因為白先生的緣故,鄭陽跟這個同事很久沒說過話了,她忍不住說:「你把臉伸過來,我讓你看看一個巴掌到底拍不拍得響。」
對方一窒,而後狠狠瞪了她一眼,繼續工作去了。
鄭陽沒把這當回事,因為過了沒幾天,銀行裡來了個剛研究生畢業沒多久的新員工,女孩名叫唐笛,今年二十六,還有些拘謹,鄭陽負責帶她。
工作穩定體面、容貌清秀又性格柔和,唐笛很受歡迎,尤其是之前那個總是催鄭陽接受白先生,說像鄭陽這麼大年紀還不結婚以後沒人要的同事,天天要給唐笛做媒,恨不得立馬把唐笛嫁出去。
唐笛又還沒有正式轉正,面對前輩自然不好意思說什麼,再加上她性格比較軟,對方連珠炮般一段話下來,她連拒絕都不會。
只偶爾會跟鄭陽傾訴,二十六了,在家裡被爸媽催,好不容易上班了,還要被同事催,她覺得好煩。
鄭陽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唐笛垂頭喪氣:「真的好煩好煩好煩,有時候我都想著乾脆破罐子破摔算了,隨便找個人嫁了得了,他們就不會催了,我也能交差。」
說著,她突然眼睛一亮:「鄭經理,你說找個男同形婚怎麼樣?這樣大家都能給家裡有個交代,婚後各過各的,只要幫忙彼此撐排面就行!誒,這個方法好啊!」
鄭陽手裡的筆刺啦一下把帳本劃破一張,從來笑意盈盈的她難得板起臉:「你怎麼可以這樣想?!」
一直被她帶的唐笛還是第一次看見鄭經理這樣嚴肅,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不想結婚的話可以不結婚,國家法律規定了婚姻自由,你要是因為想應付家裡人,就隨便找男同結婚,請問你怎麼保障你的合法權益?」
唐笛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鄭陽卻如此認真,她不知所措,怕自己惹鄭經理生氣,也不敢大聲回話。
鄭陽在她面前坐下來,雙手放到唐笛肩膀上,語重心長:「唐笛,你不能這麼想,要知道男同形婚,他們損失不了什麼,可你呢?你怎麼能保證自己不被強迫?」
「可、可他都喜歡同性了,怎麼還會強迫我啊?他不喜歡女人啊!」
「他的確不喜歡女人,可他會喜歡孩子,會想要後代,婚內強姦不算強姦,妻子需要向丈夫履行義務,你結婚輕輕鬆鬆,想離婚可不容易!」
唐笛被她說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啊……我以為不會這樣的……」
「怎麼不會?為什麼要為了那麼點不會的可能性去賭?賭輸了你要怎麼回頭呢?」
鄭陽想起汪睿,對方即便已經結婚、馬上要做父親,還有個疼愛他的母親,仍然掩飾不住他對女人的惡意與嫉妒:「你這麼想,男同的性取向是男人,大部分女人的性取向也是男人,對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