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過是“出了偏差”。“沒能控制得宜”,現今冷靜下來後才驚覺脊背上早已出了密密一層冷汗,回想起丹粟草的暴戾兇猛,也覺得萬分心悸,不由得又想大罵《大澤淵經注》地作者不負責任,這丹粟草明明長得如此碩大,他卻在書頁上將它畫得恁般小巧,註解得又那麼晦澀概略,害她還以為所謂的丹粟草不過是類似於豬籠草一類食肉植物,這裡的人沒見識,以為見到了火星植物一般地詫異十分,看來沒知識的是她,是誰說盡信書不如無書的?
回想起今晚她突然決定要施展從未使用過的召喚術,木芫清自嘲地笑笑,楚炎說她為了南宮御汜連命都不要了,然而天曉得她究竟是為了誰?當時她腦中一片混亂,心口一股悶氣上不來下不去,只想著要做點什麼從未做過的事情來散一散氣才好,至於後果?唉,她木芫清從來就不是思量再三瞻前顧後的人,向來想到了什麼腦子一熱就一定要去做地,就算最後會焦頭爛額也只有自吞苦果了,她卻從不悔不怨。
第二天晚上投宿休息時,木芫清特意瞅了個楚炎不在的時候,將丹粟果交到南宮御汜和蘿蔔手裡,對前一晚地危險絕口不談。
“這是……丹粟果?”南宮御汜瞅著手裡血色殷紅的果子一臉擔憂地問道,“芫清,你一個人去了大澤淵?丹粟草性子恁般兇猛,你怎能一聲不吭就隻身去了呢?至少,至少也該喚上我才是,這本就是為了我。況且,況且我……該當守在你身邊的。”
“怎麼可能呢?”木芫清忙擺著兩手解釋道,“御汜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日行千里的飛空功夫我到現在也沒學會,怎麼可能會揹著你們,偷偷往大澤淵打個來回呢?這是我施咒召喚來的,我們樹妖族本就是統管天下樹木植物地族群,召喚個把草蔓藤莖地還不是小菜一碟,輕輕鬆鬆一件小事而已。只可惜我太不成器,修習血婆羅樹妖之源也有一段時候了,卻還只能召喚區區五百里以內的草木,要不然上個月,你們也不用再受那樣地苦。”雖說省略了一些過程,但是這麼說也算是實話吧,她並不願欺騙南宮御汜的。
“芫清,你不用再騙我。”聽了她的解釋,南宮御汜不但沒有放下心來,神色反而更加黯淡,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我問你,你腿上的傷是從哪裡來的?你當我瞧不出來麼?白天趕路的時候,你雖跟往常一樣與寒洛共御一劍,可是你臉上的痛色卻是為著那般?你不住地拉扯著衣服下襬,難道不是因為擔心牽扯到了腿上的傷口滲出來血漬叫我們察覺到?你這般為難著你自己,又是何苦呢?”
“原來還是瞞不過你。”木芫清自失地笑笑,不自覺地撫了撫右腿。昨晚雖在千鈞一髮之際被楚炎救了,然而終是慢了一步,右腿上捱了丹粟草的一擊,初時並不覺得有何異樣,待她回到房裡蛻了衣裳一瞧,才發現腿上已經青紫了一大片,傷口處隱隱散著腥臭的味道,觸手上去麻麻木木並不很疼。怎麼說她跟著華老先生學毒也有些時候了,立時便醒悟過來,那丹粟草的藤莖上是帶著毒的,尋常禽獸一旦被它擊中,過不多時便會四肢僵硬不能動彈,最後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丹粟草的腹中美食。然而卻不知道為何,她竟能在中了丹粟的毒以後還能行動自如,走了這麼長的路還平安無事沒有毒發。
她也沒多做它想,當下只是掏摸出一堆瓶瓶罐罐,倒出些粉粉沫沫汁汁水水敷在傷口上,希圖可以解了丹粟草的毒性。待到第二天一覺醒來卻已能覺得痛了,再去看腿上那傷口,早已癒合了大半,按一按擠出些血水來,也是鮮紅色的,已是解了毒了。連木芫清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為何,怎麼這毒,這傷口都好的恁般的快呢?想了一想,估摸著多半是應了蘿蔔那句“血婆羅樹妖的血是靈丹妙藥,有起死回生之效”的話,她的體內蓄了一大盆世間難尋的靈丹妙藥,哪裡還用緊張什麼毒什麼傷呢?因此她在恍然大悟之餘,也有一些小小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