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長途顛簸導致不適。
但是抵達目的地後,她還是暈車了,趁著村民大張旗鼓迎接萬女士一行的時候,蹲在角落裡吐了個昏天黑地。
等到用徐柔遞過來的溫水漱過口,又喘息了一陣,她才從地上站起來,臉色蒼白得厲害,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徐柔有些擔心的問道:“要不去車裡休息一會吧?我看村民的熱情勁一時半會也下不去,應該有一陣鬧的。”
“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她眯著眼瞧著遠處抱頭痛哭的一群人,有幾分感慨的摸著小腹說道:“分離了將近三十年還能找回來,的確是個奇蹟,不過當時骨肉分離,該有多痛苦啊。”
因為即將成為人母,所以她對此有了更深體會,想象著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哪怕超過三天的分離,她估計都受不了,何況被拐走三十年,即使找回來也是物是人非,人生最美好的成長都已經錯過。
徐柔點點頭:“所以說那些人販子都應該被拉去槍斃……”
兩人正說著,袁浩走過來,瞅了幾眼鍾愛唯問道:“小唯,你的臉色好難看,哪裡不舒服?”
“有點暈車,已經好了!”她也看向他的胳膊說道:“你的手還沒好,其實可以不用跟來的。”
“沒事,我也想來學習一下,上班這麼久,有一半時間是在醫院過的,再這樣下去,遲早得捲鋪蓋滾蛋。”
袁浩手上的石膏已經拆了,不過行動還有些不太靈活,有時用繃帶把手吊在胸前,看到鍾愛唯已經向前走,他也很自然地跟在旁邊,隨意地聊著一些話題,見狀,徐柔也不動聲色地跟過去,站到鍾愛唯的另一側。
鄉村的景色還是挺美的,一排排新修的樓宇掩映在小橋流水之中,冬天的田野有些荒蕪,空氣卻很好,風很大,吹得拍攝出來的畫面都有些飄舞,萬女士沿著記憶中的足跡往新家走,邊走邊訴說著這三十年來的變化,說到動情之處忍不住全體唏噓,鍾愛唯按著事先擬定的採訪提綱作著引導,攝象機忠實地記錄著這一切。
看到行動不便的袁浩也舉著手機對著鍾愛唯的方向拍著,徐柔故作無意地上前撞了他一下,他手中的手機一聲輕響滾落到地。
“對不起!”徐柔趕緊撿起來,作勢拂著上面的泥土,瞅了幾眼問道:“你在拍什麼?”
“我想多錄點資料,有空拿出來學習一下。”
徐柔哦了一聲,將手機遞還到他手中說道:“你挺刻苦的!”
“沒辦法,笨鳥先飛嘛!”
她笑了笑,沒多說什麼,跟到鍾愛唯附近。
拍攝告一段落已是午後了,村民們很熱情地準備了家宴,款待遠方的貴客,電視臺坐了一桌,一早晨幾乎都陪在鍾愛唯身旁的袁浩很殷勤地拉開座椅讓她先坐下去,然後自己坐到旁邊,徐柔只好坐到她的另一側,又象早晨一樣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
“袁浩,你喜歡吃什麼?我幫你!”看到他用左手彆扭地挾著菜,鍾愛唯義不容辭地舉起筷子,等著他的回答。
袁浩笑了笑,並沒有推辭地說道:“隨便,我不挑食的。”
“好,那我就作主了!”鍾愛唯隨意挾了一些菜放進他碗裡。
袁浩笑了笑說道:“小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就是心有靈犀了,你挾的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是嗎?我是順手的,這些菜離得比較近。”
徐柔插話道:“袁浩,原來你也喜歡吃這些啊,我發覺我們的口味挺相似的,小唯,要不我們換個位置吧,我來幫袁浩。”
“不必了,你好好吃,反正我沒什麼胃口,正好為人民服務。”
袁浩奇怪地看她一眼:“小唯,你病了嗎?剛才就看你不對勁。”
“沒有,我早晨吃得太飽,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