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門口那抹火紅色的成熟麗影讓我會心一笑,看到她比什麼都好,真的。
轉悠中的姑姑也看到了我,幾乎是尖叫著撲上來的,“哦我的安!”
姑姑很漂亮,比母親年輕許多,算起來也才比我大上九歲,心性上還頗為孩子氣。我回摟住她,“不是說後天嗎?”
“嚇了一跳吧,嘿,給你的驚喜,實在是想我的安想的發慌。”
她明朗熟悉的嗓音讓我覺得安定,“要先回去休息嗎?”
“不不,在飛機上已經睡的夠多了,差點沒給他‘落枕’。”
我看了看手錶,“姑姑,我現在可能不能多陪你。”
“怎麼?還有什麼事比陪姑姑還重要的。”
我幫姑姑拿了外套,想了想道,“姑姑可還記得簡家的一些人?”
“簡家?哼!”
我淡笑道,“姑姑也不用那麼生氣,我已經不在意了。”
“說到這個,你一月份還回去了一趟是吧,要不是小樸跟我說……”
“姑姑。”我打斷她,挽住姑姑的手臂慢慢向前走,“我已經不在意那些人了,所以姑姑也不必再這麼的介懷了,現在,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姑姑和母親。”然後又想到那個到處去告狀的人,笑道,“當然還有樸錚。”
姑姑低頭看了我一眼,避輕就重,“為什麼突然提到簡家的人?”
“席郗辰,姑姑還記得嗎?”
“沈晴渝的侄子。”
“是。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姑姑當年收到的那些錢有沒有可能都是他寄來的。”過去那些絕處逢生的經歷到頭來如果都是由他一手轉變,那麼,有好多事情恐怕都要重新定位了。
姑姑已經站定腳步,直直看著我,“他現在在法國?”
“恩。”
“你等下要去見的人也是他?”
“是。”
姑姑輕嘆了一口氣,“安桀,我相信你,相信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
我搖了搖頭,挽著姑姑的手臂繼續慢慢走著,“不光那些錢,在我戒毒的那段時期,姑姑當時在德國境內無法趕來,但是那個時候的確有人以姑姑的名義幫我,還有,右手被撞傷的時候,玫麗醫生的出現,她說她是瑞士的義工,事實上,她的國籍是美國人,而入住法國的時間剛好是我受傷的那個時候,更錯的一點是,玫麗根本不是義工,她是美國有名的骨科醫生。”
姑姑幾次開口,最終只吶吶提出一句,“……一個人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
“是,甚至後面還牽扯到毒品的事情。”我斟酌了一下措辭,“所以現在我只是單純地思慮著有沒有這種可能。只是——他讓我覺得,有好多事情都太過巧合,巧合到——這麼多的事情放在一起竟然沒有一點破綻。如果不是有意去調查的話,我怕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哪怕是一點點。”
姑姑眉頭開始鎖起,神色中夾雜著一份凝重,“那孩子……六年前我只見過幾次,說實在並不是好接近的人,事實上,若是要打比方的話,安桀你,只是表面上的不喜他人接近,而他,卻是冷漠到股子裡的。”
“姑姑想說什麼?”我低嘆。
“安,你以前恨這個叫席郗辰的人是嗎?”
我低了低頭,沒有正面回答。
“而你現在卻想把一份恨變成一份愛了?”
抬頭對上姑姑探究並且憂心的眼眸,“姑姑,你知道,我不會。”
“是,我是知道你不會。但是他呢?一個處心積慮在你背後掌控了六年的人,他會允許你不會嗎!”
“姑姑……”
“雖然那孩子的為人我到現在都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安,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