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塔塔”的聲音之中,戒律僧們上前,野蠻的將那些外圍的僧人都拖拽下去,“主持法王”對於這些都視而不見。
便是在他的笑容之下,“措欽大殿”之外,忽而有人敲了一下法鑼。
不知道為甚,吉多嘉布金珠多吉現在渾身發抖,抖的很厲害。
他無可得知在這裡到底是要發生了甚麼,但是他感覺到害怕,就好像是將他和一隻“厲詭”放在了一起。
恐懼將他連動都不得動彈了一下,甚至在戒律僧們生拉硬拽他的時候,他一句話都弗敢說出來,就被這樣顛倒著拖拽了出去。
便是在他出去之後,“主持法王”看著無有被拽動的人,條理清晰的說道:“在我圓寂之後,我的頭會先掉落下來,落在了地上。
彼時,第一個‘厲詭’就會誕生。
在我的頭上的,這個叫做‘無所得尋羊之厲詭’。
便是按照常人所說,一位呼圖克圖便可以降服。”
吉多嘉布金珠多吉已經在了外面,他無有聽到裡面的“法王”說的話。
他止感覺渾身寒冷——他身上的衣,不知道被誰在路上剝了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今天的“措欽大殿”之外格外的寒冷,呵氣成霧,叫人說不出話來。
他感覺自己體內甚麼東西都要碎裂了,有甚麼東西想要在他的身體之中生根發芽。
但是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嘎烏盒子”散發出來了熾熱無比的痛處,將他活生生的烙暈了過去,叫他再聽不得後面的話。
戒律僧人們無力去管理他,就叫他這樣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
而在不斷開闔關閉的大門之中,“主持尊者”身邊的“活火”在逐漸消滅,有僧人從黑暗之中出現,點亮了“油缸”之中的“燈芯”!
“主持法王”似乎看不到這些,繼續徐徐說道:“便是接下來,我的脊骨卻會長出來。
化作了另外一隻厲詭。
應是叫做‘貪慾不得想要偷天之厲詭’。
這‘厲詭’便是尋常呼圖克圖都處置不得,故而須得引走,便是連叫人見一見,都會出事。”
這一會,便是更多的人離開了此地。
“嘎日瑪”是唯一被帶出去的“呼圖克圖”。
大量的人缺席此處。
但是還是有人穩穩的坐在了其中。
止剩下來的幾位“呼圖克圖”俱都坐在了原地,除了小佛子,其餘的七位呼圖克圖都坐在原地不動。
“主持法王”見狀繼續說道:“在這個時候,我的肚腹會爛掉,從我的脈輪之中,會出現第三尊厲詭,這一尊厲詭,便是連我都不知道它的名字。
它是從這風中鬱郁而生。
我便叫它‘風中之可怕厲詭’。
這‘厲詭’,誰也遮護不得。
它便是會在寺廟之中大開殺戒。”
“主持法王”說到這裡,看著在場還遠遠坐著的幾位,徐徐說道:“都聽到了這裡,還不肯離開退走麼”
這一回,連退拽人的“戒律僧”都離開了,這偌大的“大日如來大殿”之中,燈火不足,帷帳頗多,於是還留在這裡的人,除了完全在大光之中的“主持尊者”,無論是半處於光影之中的“呼圖克圖”們,亦或者是其餘的“僧人”,都在黑暗之中。
這樣的黑暗是如此的純粹,以至於法眼都看之不穿。
“主持法王”對於自己“圓寂”之後會出現的“厲詭”,如數家珍,看到自己這般說出來,現在留下來的人亦不退走的時候,他說道:“便是在這些‘厲詭’出來之後,最為可怕的‘厲詭’便會出現。
——卻是我用我的脈輪關押住的‘厲詭’。
這一隻‘厲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