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布立託斜舉長盾;擋住齊若男劈來的一刀;同時奮力揮叉;橫掃向干將腰間。
干將揮劍格擋。叉劍交撞;“砰”一聲大響;干將猛地一晃;倒吸一口涼氣;左手撫胸;彎下腰去。——正是受了大力衝震;上次交戰時所受創傷又再裂開;痛不可當。
便在他痛的身軀顫抖、手足皆僵之時;布立託猛一抖腕;剛被擋開的叉頭向上一跳;劃個半弧;斜拍向干將脊背。
“撲”一聲悶響;鋼叉著體;干將微一仰頭;無聲噴出一口鮮血;往前一伏;軟軟爬倒在馬背上;再直不起身。
見干將重傷;再無應敵之力;齊若男不禁大驚失sè;急加緊舞刀;竭力猛攻布立託;以防他得出空兒來;再出手攻擊干將。
只可惜;她與干將合力時;猶敵不過布立託;此時獨力應戰;又焉能久持?
再鬥不足十招;布立託左盾擋刀;右叉直刺;攻守並施。齊若男收刀格擋不及;被鋼叉刺中肩窩;悶哼一聲;翻身落馬……
六百二十八節、以命相償
齊若男肩窩中叉,翻身落馬。()布立託哈哈大笑,將鋼叉高高舉起,便yù趁虛追擊、再落一叉,立取其xìng命。
一旁的歐陽莫邪,見此情狀,不禁駭的肝膽yù裂;顧不得應付正面交戰的肯依特;狂嚎一聲,左手奮力提韁,拉轉馬頭,右手軟劍疾揮,去格擋布立託的鋼叉。
高手對戰,兵刃來去如風,稍一疏失便有xìng命之憂,豈容得轉向別顧?——便在歐陽莫邪忽地放棄守護自身、拼死去救護齊若男的一瞬間,肯依特的十字大劍橫掃而至,離他頸間已不足兩尺。
眼看大劍到時,歐陽莫邪難免斷首之禍,伏在馬背上的歐陽干將與側倒在地的齊若男,都是臉sè劇變、驚叫失聲。
卻不料,那肯依特眼見歐陽莫邪放棄防守、對自己這一劍不擋不架,竟也臉sè大變,極顯驚駭;千鈞一髮之際,忽地急吼一聲,竭力向上一抖手臂。
隨著他手臂一抖,就快斬上歐陽莫邪脖頸的十字大劍突地一跳,躍高尺許。
“嚓”一聲輕響;大劍緊貼莫邪頭頂掠過,將其盔纓削落,卻未能傷其分毫。
歐陽莫邪身體未傷,出劍不受影響;軟劍到處,穩穩將刺落的鋼叉撥開。
說來話長,其實只不過一次鋼叉刺落的工夫,能有多久?期間莫邪與肯依特兩人的動作變化,當真都快疾如電、迅速異常。
布立託本擬必中的一叉。卻竟被人擋開;大出意料之下。不由一怔。
歐陽莫邪卻毫無遲疑,剛將落叉撥開,便又連連出劍,狂刺亂削,不歇氣的攻向布立託,以防他得出空兒來,再向干將或齊若男出手。
那齊若男稟xìng剛勇,猶勝尋常男子;得歐陽莫邪拼死救護、逃過一劫,立即掙扎起身,咬牙忍痛、強自支援。又揮刀向布立託攻去。
布立託見立誅強敵的機會錯失,不禁驚怒;一邊抵擋莫邪夫婦攻擊,一邊厲聲斥道:“肯依特,怎麼回事?憑你的本領。怎可能鬥這許久,還打不敗這美貌小子,甚至竟讓他安然脫身,來與我交戰?”
肯依特滿臉為難之sè,駐馬僵立一旁,也不上前幫忙打鬥;遲疑片刻,忽地彎腰曲背、左手按住小腹,苦著臉叫道:“早餐的牛肉不新鮮,吃壞了肚子!……肚子好痛,沒力氣打架……”
布立託聞聽此言。()不禁錯愕;瞠目大叫:“吃壞了肚子?這……這……竟會因此誤了廝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太也荒唐!”雖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斥嚷兩句後,稍一尋思,又揚聲命道:“來人;先把歐陽干將擒下!”
高手對戰之際,尋常騎士無力插手,又怕受了波及、枉送xìng命,是以都退在稍遠處。不敢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