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抱起,轉頭對著那太女正君道,“還請改日登門。”
說罷,轉身抱著媚進了府,心中除了擔心,還有喜悅,因為她,就在他的懷中。
鐵焰想著,她素愛潔淨,方才臨睡前還惦著。於是,一進院中,便吩咐谷西陪著珞珞,谷北準備熱水,自己抱了她進房。
鐵焰紅著臉,替她沐浴、更衣,將她安置在床褥間。這麼折騰下來,她竟然連眼都沒睜一下,想到方才沐浴時,她明顯消瘦甚多的身體,他不由有些擔心。
於是讓谷北去請來大夫,眾人這才發現,自從鐵家重回京師,這次竟是第一次延請大夫,平日裡,都是媚替眾人把脈、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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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夫的鐵焰並未放心,大夫說她是失血過多又勞累奔波,體質卻是很好,並無大礙,會這般沉睡只是疲勞所致,接著開了些補血和補身的方子。
方才替她沐浴時,並未發現身上有傷口,那她為何會失血過多?又為何消瘦的這麼厲害?鐵焰知道可以問谷東,可是若是媚不想他擔心,怕是問了也只是為難了谷東。
正想著,卻聽聞房中傳來珞珞的哭聲,連忙走進房中,就見谷西懷中的珞珞朝著床上的媚伸直了手臂,不停的哭著。
鐵焰嘆了一聲,接過珞珞,也不管他聽不聽的懂,認真看著珞珞道,“不可打擾孃親休息。”說完將他放在媚的身邊,珞珞馬上止了哭聲,小小的身子貼著媚的,小小聲地抽泣著,慢慢睡去。
鐵焰有些失笑,平日裡一哭,就要他想盡辦法地哄,只有媚,只有她,只要在她身邊,珞珞便會乖巧下來,只是這樣靠著她,竟然就安靜地睡了。看著躺在那裡的一大一小,他的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滿足和欣慰。
她,終是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看得見的地方。
明明她只有十七歲,可她的行事,她的手段,每每都會讓人忘了她的年紀,如今這樣看著她稚嫩的睡顏,鐵焰思量著前些日子的體會,今日的所見所聞;原來一直是這個小他十幾歲的妻,細細地悄悄地不著痕跡地照顧著他,照顧著鐵府的上上下下。
他鐵焰究竟因何得她這般厚愛,這般呵護,他甚至不似男兒,更不如任何男兒。
可如今,她已在他心間,他喜歡她,戀著她,只有對著她,他方能感受到他心間有著男兒的柔腸,男兒的柔情;若是身邊沒有她,方知想念的苦,相思的痛。
鐵焰那日就這麼一直看著那睡臥著的母子倆,面色安詳,心靜如水,滿室的溫馨讓人不願進來打擾。
直到黑夜降臨,他也褪了衣衫,上了床,中間隔著珞珞,拉著媚的手,睡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頭一個好覺。
這一覺,媚足足睡了三日,期間,鐵焰向皇上告了假,趙瑯也很是擔心媚,索性多給了他幾日,讓他好好照顧媚。
於是,他學會了哄著她,想著法讓迷迷糊糊的她喝下補血的湯藥,補身的雞湯,學會了替愛乾淨的她淨身更衣。
小珞珞只要呆在媚的身邊便乖巧的任他餵食,更衣,困了便依著媚睡。
那夜,媚眨著眼醒來時,入眼的便是兒子可愛的睡相,和焰沉睡的容顏,而她的手被他牢牢地握著。
醒來的媚沒有動,只是這麼默默的看著,手也輕輕回握住他的,用眼細細地描繪著心愛的嬌兒,勾畫著愛戀至深的夫君。
這,便是她要守護的一切,縱然辛苦,縱然疲累,卻萬分值得,萬分珍惜。
媚的心從未如此安定過,如此堅定過,也許是強求,也許是蠻橫,她,也終是讓他的心中有了她,看了看相握的手,她愉悅地笑了。
容若啊!容若!
人生永遠不會如初見,有多少人能抗拒時光的消磨,歲月的沖刷。
唯有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