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溫柔地親吻終是拉回鐵焰的神智,抖了抖唇,終是哽咽道,“你怎麼……怎麼可以……”
他那委屈的聲音卻讓媚笑了開來,“傻瓜,”媚吻著他,“這有什麼,你不是很舒服嗎?”
鐵焰不出聲,只是微微喘著,那樣的感覺太過可怕,因那極度的快樂,而覺得可怕,至今身體似乎仍有陣陣餘韻,他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感覺到自己急促地脈動,他似乎連血也是沸騰著的。
媚翻身至鐵焰身上,身子一沉,鐵焰立時隱忍不住地呻吟出來,如今的他竟是經不得一點碰觸,未曾平復的身體不等適應便開始向上挺動。
媚見他如此,抱著他翻過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焰,想要就自己動。”
鐵焰此時早已慾火焚身了,明明虛軟的身體,卻還是自己挺動了起來,眼中是媚鳳眼微眯,風情盡露的媚態,讓他更加瘋狂地擺動起腰。
媚緊緊抱著鐵焰,體會著他的瘋狂,享受著他的狂野,當攀升至高峰時,她恍惚地想著,原來,他那裡竟是這麼地敏感啊!
激情過後,鐵焰軟軟地趴在媚的身上,一動都無法動彈,只感覺到自己微微顫抖的指尖。
她的手在他身後輕撫著,平息著流竄在肌膚下的激情,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淚水卻無法抑制地流出,沾溼了她的肩窩。
這,便是快樂至極的淚水麼?鐵焰閉著眼,倒在她的懷中,胡亂地想著,為何她總能挑逗出不同的他,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也能如此狂亂。
媚不曾移動,只是拉過錦被蓋住兩人,不停輕撫著趴在她懷中的焰,他今夜異常的狂亂,卻也異常地性感,他必是累壞了吧!
她不時的偏頭親吻他柔軟的薄唇,吻去他滑落的淚水,直到他的呼吸漸漸平緩,人也完全放鬆地沉入她懷中,媚就這麼擁著他,再次睡去。
*** ***
下了早朝的趙瑯一踏入奉天殿,就看見坐在軟榻邊的媚,和她那示意她噤聲的手勢,不由放輕腳步,走前幾步,才發現鐵焰僅著單衣,沉睡在軟榻內,露出錦被外的脖頸上有著清晰的吻痕。
趙瑯不由有些黑線,這兩人昨夜做了什麼顯而易見,難怪她的鎮國將軍未上早朝,難怪他會這個時辰仍在沉睡。
再看看神清氣爽的媚,趙瑯覺得,這個皇帝真是做的沒什麼意思。她昨夜一整夜都在想著如何收拾殘局。
今日早朝,朝堂之上更是亂成一鍋粥,人人自危,她倒是擺足了皇帝的威嚴,再加上賢王和宰相的幫襯,總算是暫時平息了。
這丫頭倒好,軟玉溫香的這麼滋潤。
媚無聲無息地走到趙瑯身旁,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後,回身連著錦被一起,輕輕抱起鐵焰,飛身出殿,清風般的身形,就這麼掠出宮牆。
趙瑯早已習慣她這般高來高去,心裡竟有些同情那薛統,薛家滿門抄斬,她已是廢人一個,卻被媚留下來獨活,還要她下旨貶她為丐,終生行乞,地點:便是這京城。
這薛家素來仗勢欺人,薛統更是囂張慣了,這般丟在街頭,不知多少人會打落水狗,她清閒時,應該也可以微服去看看,估計也是京城一景了。
看著放置在軟榻邊的銀槍和鐵焰的一身統領服,她暗歎一聲,招來宮人。
那丫頭不是交待,要她找人送至府中麼?她還真是會使喚人,想到如今仍掛在那丫頭寢室內的她的那副丹青,不由搖頭,皇帝賜的畫,她就那麼隨意地掛在那裡,換了旁人要就擺了香案供著了。
算了,想這些幹嘛,她這個鳳椅一坐,就註定要為這江山操勞一生了,好在有這麼個有趣的丫頭陪著,日子倒也不無聊啊!
趙瑯老老實實坐至案後,批閱起那些永遠也批不完的奏摺。